只一瞬间,迟年甚至来不及把它推开,就已经彻底脱力的倒进它怀里,浑身抖动着,喉咙里发出潮湿沉闷的呻吟。
吻还在继续,体液也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着,迟年被它往很深的地方吻去,身体一直在抖,敏感到极致,几乎碰一下就会倒在地上抽搐。
“不要...不...”他低吟着,宽松的衣裤已经湿透了,反复了好几遍,身体从内到外被榨出汁,散发着过量的甘甜的酸楚。
他被吻着,被托举着捧到云端,又一下子坠落进深海,沉入深渊,就是无法着陆。
他被吻着,或许同时在进行交媾,又或者正在被侵犯、被杀死,他的意识被奇怪的体液揉碎,糅成欲望的汁液,流淌在全身,思维与身体一并窒息。
然后三号被大力拽开了,他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另一对唇落在他敏感到碰不了的唇上,他又哭着痉挛了一次,紧接着一点清凉的液体被渡入口腔,浓稠的欲望瞬间被稀释,他的理智也终于回笼。
“抱歉,”卡伦王怜爱的抚摸他湿润的额头,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抚的轻拍他的肩背:“还好吗?”
迟年失神的靠在祂怀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尾飞红,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缕,连呼吸都还在发颤。
他望着卡伦王熟悉的面庞,有些茫然,但紧接着是羞恼,抬手拽祂的头发,怒道:“管管你的副脑!”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听得主副脑胸口与喉咙都痒。
被拽开的三号又挪过来,蹲下身看他,比他更茫然:“我做错了吗,老婆?”
迟年一看到它,就想起刚刚不受控的身体,简直一直游走在快感的尾巴上,像是被接上电极的白鼠,或是发情的猫,只要亲一下,或者随便摸一摸脸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他都能痉挛着交代出来。
他分不清刚刚的自己是醒着的还是昏着,意识昏沉的时间里,他像是在做一场永无止境的春梦。
他别过头不去看它,三号就委屈的牵他的手,跪坐在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主脑并不制止它的行为,也没有责备。
被主脑抱着,又被副脑亲吻,迟年感觉自己应该感到羞耻抗拒,但事实上他没有。
可能是刚刚感受过极端的快感,所以他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只想放空大脑,让身体自己去感受余韵的快乐。
等他终于能正常的蜷缩在卡伦王的怀抱里的时候,衣裤的潮湿粘腻将他唤回了神,凉丝丝的又黏糊,很难受,于是他推开卡伦王,软着腿想要上楼去洗澡。
裤子彻底不能穿了,但他不想在这里脱,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有湿滑的东西往下淌。
......草。
太羞耻了。
迟年不想不动弹,更不想低头去探究滑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红着眼回头看两个愣在原地的大个子,满脸不爽:“我要洗澡。”
三号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抱着他上楼洗澡,迟年轻哼一声,倒也没有挣扎。
他自己进的浴室,把所有的触手都关在门外,包括人形的三号,这才把没眼看的衣裤褪下,整个人缩进浴池里泡澡。
泡了一会儿,光脑震动一下,他敲开光脑,是布丁发来的消息。
布丁:【超棒!!】
布丁:【弗伦卡可以跟我无障碍交流了!他还会说英语!法语!好多好多语言!我们可以去蓝星环游全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