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时不时经过几位步履匆匆的研究员,人类的眼睛没办法透过漆黑的玻璃聚焦在他们身上,但不经意投来的一瞥,却足以让他头发都炸起来。
太超过了。
太罪恶了。
太羞耻了。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却比以往要更兴奋,迟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卡伦王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身体,缓缓展开一抹笑意,露出祂三角形的牙齿:“我不介意,我觉得年年也不介意......你知道的,他们看不见。”
祂的唇舌舔吻过迟年的脸颊,很温柔又很缓慢地说:“年年现在很兴奋,我闻到你发情的气味了,我知道你想要,就在这里。”
不,不是......
迟年无声的辩驳被塞入口腔的触角吞掉了。
紧接着更多的触手探过来,圈缠住他的小腿、手腕,又从衣服下摆往上钻,支撑住他身体的同时,漫无目的的找寻着自己心仪的部位,勾弄挑拨,吮吻摩挲,迟年分不清它们到底是主脑,还是其他副脑。
是谁都无所谓。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熟悉又怪异的吻,在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后才想起来呼吸,稍微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又被惊吓到再次窒息。
一部分研究员似乎对这种近似于‘玻璃’的窗户材料很感兴趣,戴着口罩跟防护镜,推着一台箱形仪器来到附近,从仪器地步抽出一条以软管衔接的扫描仪,按压在窗面上,测算着数据。
而就在他们旁侧不过半米的距离,迟年像是被欺负的中学生一样,半边身体都抵在落地窗上。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嘴唇肿胀,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凌乱的红印——只有一点是卡伦王吻出来的,更多的是触手爬过的痕迹,衬衫被推到胸膛上方,被扯烂的裤子堪堪挂在小腿上。更要命的是,他的运动鞋依旧好好的穿在脚上。
这个时候从背后抵着他的完全是触手,大小形态各异的触手都有,它们像是即将要将他撕碎进食的怪物一样禁锢着他,卡伦王则慢条斯理的俯身把他剩下的裤子像撕纸一样撕掉了,然后捧起他苍白的小腿亲吻。
此时的迟年身上还勉强挂着衬衫,下身除了运动鞋之外一丝不挂,他看上去自己都被这个放荡的场景吓到了,一副惊呆了的可怜相。
卡伦王注意到他的表情——祂的视觉器官无处不在——莫名生出一些微妙的愉悦感。可能是人类的基因里携带了某些恶趣味的劣性根,在与祂的基因交融的时候也把祂感染了,导致祂在看到伴侣近乎失控的、羞耻的表情的时候,会比以往更兴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