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分清这么多复杂的气味很难,但迟年只存活了二十几年,想要通过气味判断他接触过多少人、与谁接触的时间长,并不难。
迟年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没有跟别人交配过?”
卡伦王扭了扭毛茸茸的身体,老实巴交:“知道。”
正是因为迟年并没有正式跟其他生物交配过,所以祂才不会将那个叫‘魏泽峰’的家伙视为‘情敌’。
没有交配过,能称得上正儿八经的伴侣关系吗?
不过是年年遇到真爱前的消遣罢了。
呵。
迟年无奈的把祂搓成一团:“......我在逃离老家后,大部分的记忆其实都与魏泽峰有关。从我上大学开始,到毕业工作,再到我前往卡伦星之前,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有他的影子。”
短短二十几年,前半生被人渣老爹的阴影笼罩,后半生被渣男各种哄骗pua。
“即便这样,你还想听吗?”
卡伦王勾了勾爪尖:“想。”
祂想了解迟年的全部。
迟年叹息道:“好吧,那你别生气哦。”
卡伦王承诺道:“我不会生年年的气。”
但那个叫‘魏泽峰’的人类就不一定了。
早晚嘎掉!
迟年抱着祂,蹲靠在最近的一颗树下,简单梳理了思绪,从他有记忆以来的故事开始讲起。
他出生在一个贫富差异极大的三线小城,小城有着现代化的富庶CBD区,也藏匿着罪恶横行的贫民窟。
从贫民窟的黑心诊所降生的那一刻起,迟年就注定了不会拥有平均值以上的美好、富足的童年。
父亲嗜酒好赌,母亲也并不良善,早年因为霸凌同学被退学,是那条街上出了名的女混混,因为脸长得好看,也曾为钱做过一些边限交易。
后来被长得人模狗样的父亲哄骗到手,领了证,也没有停止那种不正规的挣钱手段——这是在父亲默许下进行的,不过挣来的钱没有再投入到美容院、奢侈品上,大多被连哄带骗的转到了父亲账上,说是‘存起来’,其实都被他拿去请客买酒、赌博,霍霍干净了,能留下来补贴家用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