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就地撕裂空间,离开了J市。
短暂的旅游因为某个怪物的恶趣味被迫终止,迟年又气又累,回到家倒头就睡。
这一次他睡了差不多十四个小时,没有做梦,中途被奥古斯特叫起来喂了一点滑溜溜的液体。迟年不是很想追究自己吃了什么,蜷缩在伴侣的怀里继续睡。
等迟年终于头昏脑胀地从被褥间爬起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今天天气不好,惨淡的日光穿不透厚重的遮光窗帘,卧室里的可见度很低,很适合再睡一觉。
迟年又睡了半个小时,彻底睡不着了,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奥古斯特不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头放着一杯温热的水。
迟年把水喝了,拖拖拉拉地下床,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湿淋淋的下半身,把第四个能量矿放进去,姿势有些别扭地走出房门。
公寓面积不大,大部分区域都是半开放式的,迟年扫了一眼,没看到奥古斯特,心跳漏了一拍。
他赤着脚把家里搜了一遍,最后才在阳台找到了正在晒衣服的人形怪物。
奥古斯特知道他来了,挂好最后一件衬衫,转身想要去抱一下软乎乎香喷喷的伴侣,最好还能亲两口。
然而迟年只是扶着阳台的门看了祂一会,转身走开了,缩在沙发上刷光脑,身上明晃晃地写着‘很生气快来哄’几个大字。
奥古斯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面对伴侣,祂一向是个很识相的怪物,立刻凑过去,贴着他坐在沙发上:“年年不要不理我。”
迟年就是不理祂。
一想到昨天那件事就生气!
那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外,学生们放学抄近道常走那条路,十之八九会路过巷子,万一被人看到了,顺手拍下来——
那他近几十年都别想在蓝星公开露面。
最可恶的是,奥古斯特的衣服连一粒扣子都没解开,只有他像个被霸凌的学生一样,被按在墙上扒了裤子。
迟年越想越气,从沙发跟奥古斯特的夹缝中挤出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往卧室走,噔噔噔,噔噔噔,走路带风。
楼下住户觉得他很不礼貌,但敢怒不敢言——附近都传开了,七楼住了个能遣使武装部队的大佬,没人会想不开去招惹他。
奥古斯特立刻跟上去,老实巴交:“我错了,年年,我错了,对不起。”
迟年脚步稍缓,但并没有停下,推开门钻进黑洞洞的卧室,往床上缩。
奥古斯特坐到床边,看着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戳了戳:“年年,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迟年把被子掀开一角,暗中观察:“错哪了?”
奥古斯特乖乖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不应该在年年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对你进行发情诱导,触碰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