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满脸‘卧槽’:“好歹毒!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陈浩他们所在的宿舍楼,看着就挺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宿舍楼,走廊、阳台挂着乱七八糟的衣裤,窗台上倒扣着一股味的破烂球鞋。
屋子里更糟,为了能尽可能多的往里面塞人,压根没有什么铁架床、硬板床,连大通铺都没有,所有人带着自己的褥子、枕头,随便腾腾地方就能躺下了。
反正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睡也睡不了多久。
“找位置也很有讲究,”陈浩明明才来了几天,适应能力却意外的强悍,他指了指屋子里面横七竖八的床铺:“挨着墙面是最舒服的,晚上凉快,而且侧过身就闻不到很多臭味,不过这种‘风水宝地’早就被老员工抢占了,想换就要拿香烟之类的硬通货去换。”
“不过有些老员工狗得很,只给你让一两天,第三天他自己又搬回去住,你都没办法跟他讲道理,也不能打架,打架是要挨罚的,”陈浩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低矮狗笼:“打架被发现的,一晚上都要待在那里面,六七个小时呢,出来的时候估计全身都僵得疼......我见过一个刚被放出来的,肢体都有些扭曲了,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在地上爬。”
迟年:......
用不着说这么详细,谢谢。
这是在给他平添噩梦素材吗?
教授皱了下眉,刚要阻止陈浩嘀嘀咕咕,又听迟年琢磨——
要是做了噩梦,肯定又会不受控地往教授怀里躲,好羞耻啊。
教授眉头舒展,决定继续充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陈浩溜达回自己的‘床铺’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了,不过就是几件换洗衣服、银行卡、还有一些其他七零八碎的东西,塞了小半个行李箱就没了。
至于地上分发来的腌臜床铺,他压根没有带走的打算,临走前,还往自己隔壁几个床铺上泄愤似的踩了几脚。
迟年没进去,远远地问他:“怎么了?”
“这个,就是那个想强我,被我踹断鸡儿的那个,真晦气,”陈浩愤愤:“还有这个,跟他是一伙的,之前被我逮到过想往我床上滋尿,真他妈恶心人。”
“这个,口臭还喜欢扯人聊天,跟他临铺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个,脚特别臭,比腌坏了的咸菜缸还臭,跟我对铺那个狗东西商量好了一样,都把脚对着我睡,我可***他们***吧!”
后面那串脏话实在脏过头,教授眼疾手快捂住了迟年的耳朵。
迟年:?
教授:“没事。”
陈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在努力记仇努力泄愤,好不容易心里痛快了,凶巴巴道:“就该让他们亲眼看到我离开才解气。”
迟年道:“好了,你说魏泽峰的宿舍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