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人交谈时,神色总是淡淡的,别人讲的话,他都有仔细听,认真回,但看上去就真的是那种不近女色的佛子。
在她面前,就啥也不是了,简直就是两副面孔的男人。
商淮舟跟主治医生交谈完,转身就瞧见姜梨在看他。
他薄唇边缘挂着淡笑,迈了一长步到在姜梨跟前,他双手随意地剪在身后,微微弯腰,视线全部在姜梨身上,淡笑问她,“怎么了?”
姜梨一双手握住身前的手包,仰头看他,抿抿唇,没讲话。
“嗯?”
姜梨摇摇头。
商淮舟一只大手绕去她后背,半抱半拥着她,缓缓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
姜梨心头那根弦虽然很紧绷,但商淮舟说不会有事,那一定不会有事。
三个小时的手术,非常成功。
住院半个月基本能下地,半年复建期结束,能够正常走路。
大家紧张的一颗心都放下了。
——
在医院待了两天,姜梨和商淮舟回了剧团对岸的大平层。
姜梨的工作即将迈入正轨。
两人一起起床,一起在洗漱室刷牙,商淮舟看了太过于整洁的洗漱室,叹了叹气,“家里东西单调了点。”
“那我们找个时间去买一些日常用品吧。”之前她认为在这边住半年就要搬到景悦园去,没必要搞这么复杂。现在她想法不一样,不管在哪里,都是她跟商淮舟的家,一定都要最温馨,最好的。
商淮舟非常赞同,“好,你一会跟我一起去公司。我下午没什么事,可以翘班。我们先去逛商场,然后约会,谈恋爱,再去医院陪爷爷。”
“......”
约会,谈恋爱。
他还真把当时说的婚后恋爱这事放在心上了。
她觉得他们这种状态就挺好的,她挺开心的。
商淮舟漱完口在等姜梨的回答。
姜梨吐掉漱口水,然后说,“不行,上午我得去剧团一趟,跟闻姐汇报在沪今的情况,下午团里要开会,开完会你就可以来接我去医院了。”姜梨露出丝丝狡黠的笑。
商淮舟很不满地将人揽入怀里,低下头,薄唇在姜梨的唇上蹭了蹭,宣泄着他的不满。
姜梨皱了皱眉,一双手轻轻推他,“商淮舟你的胡子先刮一刮,都扎到我了。”
商淮舟摸了摸他下颌,“很长么?”不就在医院两天没刮么。
“嗯,很长很扎人。”她下巴都很疼。
商淮舟看着水嫩水嫩的人儿,嗓音宠溺地丢了两字,“娇嫩。”扭头取出剃须刀,递给姜梨,“帮我刮。”
姜梨哼哼,“你自己的胡子为什么让我刮。”最近这个男人特别爱使唤她,不是让她系领带,就是扣皮带扣,现在还让她刮胡子,过分。
商淮舟没所谓挽了挽薄唇,“谁叫它扎的人是你,它长度你第一时间感受到,你不刮谁刮?你不刮我也不管了,让它们天天扎你。”
“......”姜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商淮舟这么强词夺理的男人!
姜梨刚接过剃须刀,她脚下一轻,人被商淮舟高高举到了盥洗台上。
他大手分开她白嫩的腿,两条长腿强势挤在中间,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分别撑在姜梨两侧,将她这个人圈在身前。
“......”姜梨见商淮舟这个架势,哪是想要她刮胡须,分明是想吃她这个人。
但除此之外,商淮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举止,身后取了置物架上的剃须膏递给姜梨。
姜梨微垂睫羽,挤出泡沫,抹在商淮舟的腮以及唇周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帮他刮胡须。
几分钟后,姜梨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然而她发现身前这个男人似乎不是这样的。
他的视线在身上明目张胆滴乱瞅。
姜梨身穿的是一条米色的绸缎肩带睡裙,很柔很性感,把她线条修饰得十分,她睡裙的背后一大片没有的,只有她的美背,以及被绸缎紧裹的美臀。
她身后是一大面大镜子,她的摇曳生姿,她的性感和美好都在那面镜子里。
而商淮舟的视线从她身前落在了她背面的镜子上,淡淡的眸子一点点加深。
姜梨察觉大事不妙,想要下去,她刚动了下,腿就被商淮舟炽热的大掌给按住。
商淮舟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沉,“姜姜,检查一下你刮胡子后的成果。”
许久之后——
姜梨头微微后仰,一双手分别抠住盥洗台边缘,一双腿不是自己可控制的,她细细碎碎地声音从嘴里缓缓而出,“商淮舟你是禽.兽。”声音缥缈又找不着边际。
商淮舟在下方闷声应了一个字,“嗯。”
——
好不容易早起一次,又被商淮舟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