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迟拨开他后颈的碎发,看着自己留下的标记,确实没什么事,心里松了口气:这两天出门身体有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余玖摇头,又抬眼道:你不用总是担心我,医生都说了,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还是小心点好,这可关乎我以后的□□生活。
余玖:
没有理会他的不正经,余玖顿了顿道:还有个事跟你说。
你说。
我妈要出国了。
翟迟蓦地一怔。
两天后,一班的学生说走就走的自驾游又游回了晋沂市。
下午两点,翟迟陪着余玖去了机场。
余卉这次出国是为了散心,医生说这样对她的病有好处。
从一年前离开别墅之后,余玖一次都没联系过余卉,在机场见到人时,她身边陪着她喜欢的人。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余卉穿着简单的雪纺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气色甚佳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她患有精神疾病。
余玖看了眼她旁边的人,低声说:我来送送你。
语气轻松,态度自然。
余卉也看了看旁边的翟迟。
一向对人和颜悦色的翟迟对上余卉却没什么好语气,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阿姨好。
余卉也没问他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余卉又看向余玖:我可能不会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余玖轻轻点头:嗯。
余卉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母子血缘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可他们两个一起生活的时间,不是剑拔弩张,就是相顾无言,说不出的冷淡疏离。
余卉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候机厅。
余玖目送着她走远,平静地去拉翟迟的手,走吧。
翟迟道:他们在酒店包了房间一起喝酒,问咱俩还过不过去。
余玖停下来考虑了一秒,去。
他需要一场发泄。
那个小时候忽视他,长大了折磨他,就连离别的最后也一句道歉都没有的那个人,是生他的人。
余玖装得平静,但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大半夜地被翟迟背回了公寓。
翟迟把他放到了床上,又进浴室放好了水,再把人剥干净放进了浴缸里。
刚要起身去拿淋浴给他洗头,浴缸里靠着的人突然起身,两条手臂缠了上来。
翟迟抬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
醉酒的omega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滚烫的身体贴上一片温凉,下意识蹭了蹭:难受。
酒喝多了当然难受。翟迟怕他滑倒,扶住了他的背:一会儿吃点药。
不、不吃药。余玖摇摇头,扒在翟迟身上不肯下来,信息素借着水汽蒸腾迅速弥漫了整间浴室,要标记。
翟迟喉咙一梗,手从他的背上挪到后颈,危险地摩挲着:上次咬的太狠,伤口还没长好。
余玖再次摇头:不不要咬的。
omega把唇贴上Alpha的耳朵,蛊惑似的说了三个字。
翟迟脑子里嗡的一声,理智告诉他余玖此时的粘人主动都是有原因的,可在omega汹涌缠上来的信息素面前,理智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翟迟
余玖还不怕死地在他耳边撩拨,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
这个平日里几乎听不到几次的称呼,在这种情况下补偿似的一声接一声。
理智离家出走,信息素开始失控。
脖子上的挂件却手动越缩越紧,难受的话我会说的,好吗
翟迟忍无可忍,低头吻住他的唇,整个人跟着一起浸进了盛满水的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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