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闻言抓了抓脑袋,他对安安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与对小殿下的敬仰之情不同,又同柳时轻的爱慕之情不一样,他对安安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安安,他或许还无法认清自己对柳时轻的心意。
坠在阿远身后的柳时轻,也看到了双腿站立的安安,眼底闪过诧异,当初他猜出安安是中了毒,才会呈现“假死”状态,却没想到安安会这么快恢复。
他曾听说过服下那种药,而错过时辰吃下解药,想要救回来至少得一两年,且还是药浴施针加用药下,才会在一年多好转。
而短短几个月,安安在小殿下的调养下便恢复了,也不知道小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柳时轻虽然好奇,却不会冒冒然问出口。
余安不知道面前两人各自想的什么,但看他们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暧/昧,瞬间明白过来,对着阿远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个莞尔看在阿远眼里,就如同被安安看穿一切。阿远不敢对上安安澄澈中,又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睛。
这时,韩澜突然淡淡开口,“打听到什么?”
阿远这才想起正事,当即汇报,“奴婢按照小殿下的吩咐,去太和宫找了一名当值宫人打听。”
“确实同小殿下之前所言那般,不少大臣入宫阻止陛下颁布律令。”
韩澜淡淡应了声,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阿远和柳时轻退下后,韩澜低头看向余安,“父皇有意要实行和离律令,可惜一直备受阻扰,不过之前父皇找过我,明里暗里向我表示过会实施。”
“那就好。”余安担心周武帝会因为大臣们的反对,而将这事置之不理。
韩澜牵着余安,顾及到安安双腿刚恢复,他走得很慢,等两人来到院中石桌旁,才继续开口。
“前几天父皇找过我,问我为何有此提议。”
因为韩澜的这句话,余安整颗心扑通扑通提起。
韩澜看出安安的紧张,轻柔地拍了拍他手背,安抚地在安安手背上点了几下,才继续开口。
余安在韩澜抚下渐渐镇定,韩澜低沉的嗓音顺着冷风吹进耳朵里,“我跟父皇说,我会有此提议,盖因一人,那人于我十分重要。”
余安听着韩直白朴实的话语,原本慢慢平静的心绪,再次激荡澎湃。
他定定注视着韩澜,余晖在他身上凝聚,而后慢慢扩散,将他整个笼罩在斜晖之中。余安能看清韩澜俊颜上细不可查的绒毛。
好半响余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呢?”
“父皇又问我怎么想出轮椅和四轮马车的?我告诉他,也是因为我那重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