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摆摆手,左棠小跑起来,他的侍女嬷嬷已经找过来了,再不好好解释,他大哥左劼轩也要被惊动了。
呼哧呼哧,左棠把他未来几天的运动量提前完成了。
司空宁目视着左棠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对左侧方空荡荡的方向吩咐道,“保护好他。”
不再停留,司空宁反身离开,这个门关上并锁起,恍若今儿从未打开过那般。
大总管孔安在翟书辛等人也到了桃园安置后,才返回到司空宁入住的温华殿。
目光随意一扫,孔安在司空宁所用御案一角的花瓶上,看到一支少许眼熟的桃花,忍不住又多瞄两眼,孔安克制住那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将左棠到桃园后的说的话做的事儿……都细细说了一遍。
这个过程中,皇帝司空宁的表情很淡,没有任何情绪外泄,但始终没有将孔安禀告的话打断。
司空宁也终于明白左棠为何以为他会在池子里,原是孔安搞的乌龙。
半个时辰后,司空宁放下笔,看去孔安。
“备汤,朕要沐浴。”
语气一顿,司空宁提醒道,“不要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遵命!”孔安深深躬身低头,心知肚明是司空宁说的是什么。从去年到现在想爬司空宁床的女人哥儿数不胜数,但至今未有一人得手。
司空宁也终于失去所有耐性,直接找孔安说明。
孔安受命于太后,此刻却不敢再想那些,他们的陛下一点都不简单,也绝不容人摆布婚姻。
根据调查,司空宁十七岁前在平嘉府除了有地方住,有个忠心耿耿的老仆跟着,吃喝用全靠他自己,可以说是非常艰苦了。
先帝几乎要忘了司空宁这个儿子,吃喝用都不给拨款,自然也没想起司空宁的婚事,其他皇子十五六岁就正妃侧妃侍妾侍君成群了,司空宁的后宅还干干净净地到现在。
司空宁继位的一年里有半年是国丧,原本开春后就要给司空宁选后选妃,边境那边的情况又严峻起来。
选妃事宜推迟,带有练兵性质的春猎大张旗鼓地办起来了。
但追究到底,司空宁身边一个女人哥儿都没有,他自己的问题最大。
在司空宁清静地泡温泉汤时,左棠也终于泡上了脚。
左棠一个人独占一个大池子,几位太医联合发话了,今年结束前他都只能泡泡脚。
“棠哥儿,棠棠……”
翟书辛走进来看着歪靠在桃树下、双眸紧闭的左棠,心漏了一拍,快步走近蹲下,又是捏脉搏又是摸额头,却还是无法理清楚左棠是不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