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不再同昨晚那样焦虑地等，或去外头窥探那些依旧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东西们，在余光瞄到这些摆设们挤到一起死，左棠就和提前放到怀里的漂亮娃娃建立起联系。
然后他就看到已经坐在他身侧的阿宁了。
“你来啦，今晚陪我看账本吧，”左棠握住祂的手，语气高兴又亲昵地说话。
祂一贯任由左棠带到哪里是哪里，一同在草团坐下来，左棠将长明灯点燃。灯油是左棠自制的花蜜油，不对外售卖的情况，还算够用。
看了一小时账本后，左棠自觉停下来，把账本放到边上，再将祂的手握回手心里，“你帮我挑一样抱枕，唔，就是晚上抱着睡觉的东西，好吗？”
在左棠话落许久，祂的目光缓慢低下去，和左棠怀里的漂亮布偶对视一眼，到目前为止，左棠都没办法靠自己的眼睛看到祂。
但已经不用和最开始那样，必须把眼睛闭起来，才能从建立起联系的漂亮布偶那里看祂。
祂再看回左棠的眼睛，另一只手抬起，缓慢地捂到左棠睁着的眼睛上，左棠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几下，缓慢闭上。
左棠不知道祂要对他做什么，但总归是不可能害他。
闭眼，又再睁开，祂的手已经放下，左棠不解地歪了歪头，塞在衣服里的布偶也随左棠的动作歪了歪头。
左棠将漂亮布偶从怀里抽出来，再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本没有五官的漂亮布偶脸上已经是他的模样了，七成以上相似度，甚至皮肤的触感都很真实，只是他的热的，漂亮布偶的脸是凉嗖嗖的。
左棠和漂亮布偶对视着，可以随意从自己和它的视角进行转换。
“我真好看……”左棠来回玩几遍后，得出一个自恋又真实的感受，但他让祂帮他做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呢。
“或者，你给我的抱枕布偶挑一个首饰？”左棠再提出更具体的要求，他的报酬就是从这些东西里挑一件，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他家阿宁是个不错的决定。
祂的身形从左棠身侧如烟雾散去，已经到了仓库的最角落里。
左棠下意识跟着站起身时，祂已经回来了，一只木镯放到了左棠手里。
“好，就是它了，”左棠立刻就将木镯戴到了漂亮布偶的左手腕上，随后，左棠能明显感觉到漂亮布偶的灵感阶段性提升。
左棠从自己的视角看去阿宁，也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祂一贯微凉的手轻轻按了按左棠的额头，左棠不舍地把联系中断，再乖乖躺会到床上，又到了他被诡怪男朋友督促着按时按点睡觉的时候了。
“明晚见，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