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姝却摇了摇头：“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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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闭了闭眼，背脊依旧强硬地挺直，但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
只有程凯，一直有些性质不高，是在强颜欢笑。他其实也为季望姝准备了礼物，是他用兼职的钱买下来的。但看过了周斐然的礼物后，他却觉得自己的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了。也是他之前没想到，是周斐然的礼物才让他看清。望姝从小金尊玉贵地被养大，什么都用最好的，吃喝穿戴无一不精。如果到时候戴上自己的礼物，那恐怕就会是全身上下最廉价的东西了吧。
校服口袋里的盒子被他往深处又塞了塞，他当做没事人一样看着大家热闹的场景，依旧和以往一样沉默寡言。
说完，脚步声就再次远离，程凯从始至终没有侧头去看旁边的人。
周斐然也不想再听到拒绝，直接拉过了少年的左手，将那块手表小心翼翼地戴在纤细的手腕上，然后欣赏了一下满意道：“我就知道这个肯定适合你，看来我眼光不错。”
这下，班上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块还算好看的手表的同学也纷纷惊叹起来，眼神羡慕，催促着季望姝快点戴上让他们看看。
“程凯，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差距，我们随随便便就买的一块手表，恐怕是你奋斗几年都不一定舍得碰的东西吧？”
直到背后突然传来温暖的热源，他才压下来内心沸腾的情绪，笑着将身后的少年拉到身前，“走吧，先送你回家。”
季望姝今天难得玩得挺嗨，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此刻他也察觉出了身边人的不对劲，“怎么了，我感觉你今天兴致一直不怎么高，身体不舒服吗？”
程凯点点头：“嗯，有点，可能是着凉了。”
“那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煮个姜汤喝。”季望姝的厨艺还可以，因为在国外的时候好吃的中餐厅实在太少了。
“不了，太晚了，爷爷在家也担心我，我回去冲个板蓝根就好了。”
“那好吧。”
季望姝有些不情愿地应下，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忽然对着男生的口袋就发起了突然袭击。但男生的反应被他快多了，他手才伸了一半就被按住了。
他还有些不放弃地想往里面挤，“喂，你让我进去找找嘛，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程凯却一狠心将那只手抓了出来，直接道：“没有，我身上没钱，所以没给你买礼物。”
“我不信。”季望姝皱眉盯着男生看了一会，然后继续逼问道：“快点，有礼物就拿出来吧，再拖一会我生日就过了。”
“真的没有，不早了，我送你回家。”程凯第一次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神，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出租车上，两人一路一言不发，程凯只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他知道少年肯定生气了。将人送到家门口后，他就准备离开，却不料直接被人拽进了房间里。
听着身后门关上的声音，他局促地转身想要离开：“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我爷爷真的会担心的。”
季望姝却不屑地“切”了一声：“担心什么？你又不是小姑娘，一个一米八的青壮年，你爷爷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别跟我找借口，快给爷爷打电话就说你今天晚上住在同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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