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老师还要学习吗?”宋清欢很不解,他还以为东老师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呢。
宋昱嘴唇微微抿成一条向上翘的弧度,
“你们东老师一直都很努力,很注意言传身教,所以要向东老师学习哟!”
宋清欢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不到九点,外面的太阳已经火辣辣的,若不是爸爸答应要给他买变形金刚,他才不要出门呢。
焉了吧唧的宋清欢,紧随着宋昱轻快的步伐出门。
迎面便碰上了东寒。
东寒眼皮猛的一跳,想起昨天晚上发生在宋家父子间的谈话,莫名的尴尬,又想到张小暖昨天的话,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宋昱,结果一看不打紧,眼前愣是出现了两个字—邋遢。
宋昱穿着宽松的白色T桖,棉麻的宝石绿休闲裤,最主要的是胡渣冒出了一些,搭上乌黑的黑眼圈,显得格外的颓废,
看在东寒眼里,忍不住的想着宋昱未婚生子的情节,又见他如此的邋遢,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活该!
宋清欢见东寒紧紧的盯着爸爸,心里警铃猛地一响,本来笑嘻嘻的小脸就板在了那里,连招呼都没有打,拉着宋昱的手飞奔着抢电梯去了。
望着眼前的一溜烟,东寒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约会的地点是永安市繁华路段开的一间味道休闲吧,张夫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手里拿着一本书,闲适的翻看着,东寒透过一层薄窗看过去,恍惚中,说不出什么样的情愫在周游,犹如高山流水,那是等待着我的人吗?那是写了情诗与我,让我记挂多年的人吗?一刹那,她竟不忍推开那扇门。
见到东寒,张夫真收起了书,浅浅的一笑,眼睛里装满了惊喜,
“东寒,黄色的裙子跟你很搭!很漂亮。”
东寒听了,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捋顺的发尾随着摆动,像舞动的精灵。
张夫真举止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气质,浅蓝色的休闲装配乳白色的裤子,成熟而雅致,跟高中的印象不太一样,也跟在学校里的样子不太一样,恍惚的东寒几欲破口而出,你是那个给我写信留纸条的人吗?
张夫真微微的侧了侧头,舒服的靠在后面,双手交叉的放在桌上,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东寒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书,于是问道,
“你最近还在读诗吗?“
张夫真拿起手中的书一晃,泛黄的《诗经》,眨了眨眼睛,
“现在的小学生文学素养很高,在幼儿园里就把经典唐诗学遍了,小学的老师只好更近一步,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多学一些。“
东寒被他轻快的表情逗笑,如此美好的氛围,那明明晃晃的《诗经》,就像在东寒的心播下了一颗种子,望到了一丝的曙光,便顺势而长。
“那些你送的信,我都好好的保存着。”
几不可闻的声音吐露了东寒雀跃而又紧张的心思,粉嫩的小脸宛若滴血,张夫真一愣,而又迷茫。
“什么信?东寒,”
东寒看着他,脸色从红到白,又从白到红,懊悔自己太过鲁莽。
就在东寒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张夫真面露浅笑,白絮般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清爽的发尾莹莹闪光,
“逗你呢,傻姑娘!”
轻柔的嗓音,略带着宠溺,东寒乍然闯过了寒冬,领略了暖春,心情更是划过嫩绿的柳芽,翘到了漫天花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