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1 / 2)

他踮踮脚,下巴稳稳地靠在他肩膀上,看他动作熟练地切开牛肉,感觉他做菜特别有陆叔叔的架势,专注度高,下刀快,切东西特别流畅,异常游刃有余。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老公!

宝宝宝宝。

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厨房说着毫无营养的对白,却乐在其中。

陆晋琛拿起海盐罐,往牛排上均匀地撒海盐,道:宝宝,我衣帽间有个碟子是用来放袖口的,你去找出来拿到玄关柜子上吧。晚上回去学校,戒指就放在碟子里,等回来再戴。

他怕这个小迷糊,又总是忘记,万一在寝室摘下来弄丢,也不是没可能。

叶景言微微眯着眼睛,正仔细地盯着陆晋琛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光洁的下巴。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他此刻出其不意地亲亲,陆晋琛会不会也跟他一样,心跳加速呢?

可是他又不敢。

突然亲亲,真的让人很害羞啊。

嗯?陆晋琛没等到回应,微微偏过头,正好和叶景言复杂的眼神撞在一起。

叶景言被抓包,尴尬地用侧脸往他后肩贴了贴:啊?什么?老公你说什么了?

陆晋琛细想,叶景言刚才在想什么?

亮晶晶的眼神里是他没读懂的意味,代表着什么?

陆晋琛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哦哦哦,我去找。叶景言一叠声地回应,松开他跑向他的卧室。

陆晋琛放下料理罐,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匆忙的背影。

他在心虚什么?

两边卧室格局一模一样,叶景言再熟悉不过地冲进衣帽间,却下意识地反手关门,并且顺了顺心口

还好没有亲,要是亲过去,他刚好扭头,岂不是可能亲到嘴唇?

亲到嘴唇的话?

也太夸张了吧!

就算真的谈恋爱,也不应该是谈了两天就亲嘴啊。

叶景言虽然不懂恋爱流程,可是他觉得不应该是这么快的。

他定定心,先去找陆晋琛说的小碟子。

衣帽间有一个大的首饰柜,里面是丝绒衬底的格子,专门用来放手表、金属配饰的。

有一对袖扣就被丢在一个银边的不规则小碟子里。

碟子只有巴掌大,用来放戒指的确还不错。

叶景言将里面的袖扣放进其他位置,注意到那块被他撞坏的手表。

表镜上有小小的网状裂纹,时间永远停止在上午十点的时刻。

是被叶景言扑向陆晋琛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他的手,结果砸到后面墙壁上,手没砸到可是手表砸裂纹了。

原来陆晋琛没丢,也没修吗?

叶景言觉得有些奇怪,拿着小碟子出去时,准备问问他。

刚打开衣帽间的门,他就惊叫地蹦起来:你你你你你干嘛呀!

门外正站着陆晋琛。

叶景言吓得心跳猛的提速,直喘气。

你干嘛?陆晋琛把门拉开,走进门里,随意看一眼自己的衣帽间,也没什么特别,他为什么进来就关门?

他给叶景言抚着心口:吓到了?宝宝?

陆晋琛看他面色煞白,心疼地搂进怀里:宝宝,不该吓你,以后不会了。

叶景言真的被吓到,气得穿着拖鞋就往他脚上踩:你讨厌!

陆晋琛搂着他往外走:嗯是老公不好,老公讨厌,宝宝别难受,我们去喝点水。叶景言还要说什么呢,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他紧张地搂住他的脖颈:啊呀!

踹了两下脚,拖鞋都飞出去了。

这是公主抱吗

叶景言有些分神,他力气可真够大的,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这么抱起来了。

陆晋琛把人抱到最近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杯喂他一点水:刚才真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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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黑白分明的眼眸转过去,故意不看他。

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生气!

陆晋琛搂住他往怀里带了带,在他耳边一叠声地道歉: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这样。

叶景言生了一会儿气,才想起手表的事情,问他怎么一直留着旧的手表没修也没换。

按道理表镜是可以重新配一个,里面的机械故障也是可以拿去品牌进行维修的。

陆晋琛揉着他的耳朵头发:舍不得修。

嗯?叶景言没听懂,在他怀里仰头,什么?

陆晋琛低眸微笑:看到那只手表就想起你怎么激动地扑进我怀里,我不舍得修。

坏掉的手表刻度下的,是叶景言带着标志性的灿烂微笑,热烈地冲向他的瞬间。

他需要那只停留在幸福时刻的手表永远陪伴他。

叶景言顿时无言,半晌才轻声问:这样子的吗?

陆晋琛看他呆呆的,抽出他手里紧紧捏住的小碟子,走去放到玄关的位置,等扭头时就撞进叶景言乌溜溜的眼眸中。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像是有百转千回的话无声地在彼此之间传递。

厨房的烤箱发出叮的一声。

叶景言和陆晋琛在一瞬之间,同时挪开视线,异口同声地说:

我去卧室。

我去厨房。

叶景言动作极快地跑向卧室,而陆晋琛却站着没动,考究地琢磨他凌乱脚步所传递的信息。

因为晚上八点就要回校,两人晚餐是五点半吃完,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

七点整。

叶景言拿起背包,手心压着戒指。

之前都想过好久怎么处理戒指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陆晋琛的想法是在家里

嗯,这的确是最好最安全的解决方法。

可是,叶景言在摘的瞬间就开始难受。

这种难受很难形容,就像是洋葱香菜和大葱拌在一起,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可是完全无法让人吞咽。

当然,也不对。

叶景言觉得自己此刻形容匮乏,总之就是难受。

他在卧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

陆晋琛来提醒他时,见他哭丧着脸像是遇到莫大的难题:怎么了?

叶景言没来由地想,他好笨,陆晋琛也好笨,都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了吗?

只能放在家里吗?

但是理智说服他做出同样选择,他像是茅塞顿开,耸肩,表情变得轻松不少:没事,走吧。

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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