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行舟几乎日日入宫,未必要陈婉特地跑来睿王府。
苏湉想,大约宜春郡主也想出宫透透气。
除此之外,这场赏花宴……
遍邀京城里的小娘子吗?如此,大约那一日王爷是不会到场的。
苏湉心下想着,问:“这场赏花宴可是有什么说法?”
陈婉一拍手乐道:“小皇婶好聪明呀!”
“我听说,”陈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皇后娘娘想借这场赏花宴为太子殿下挑选侧妃,王贵妃也想借这场赏花宴为三皇子物色三皇子妃。”
苏湉只觉得太过扫兴。
若单纯去赏花,或许还要有趣一些。
她实在没有兴趣帮别人看什么侧妃、皇子妃。
可惜如今的她是太子和三皇子的小皇婶,算长辈,所以母后才要她到场罢。
这是不得不去呢。
“什么时候帮郡主挑仪宾才好。”
苏湉伸手挠一挠陈婉的下巴,“我们郡主的婚事也没定下呀。”
被调侃的陈婉脸红了红:“我哪儿能够有这种待遇。”
她若有相中的人,去求陛下赐婚尚可,这样大张旗鼓挑选仪宾是不可能了。
苏湉说:“每三年一次的春闱,便是天下才子相聚京城之时,郡主待到放榜之日也可以去相看相看的。有些人家还会榜下捉婿,有中意的便捉回去拜堂成亲。”
“来年春天京城又要举行会试。”
“郡主不着急,再等一等,慢慢相看。”
陈婉认真记在心里,笑道:“被小皇婶说得满心期待,只恨要等那么久。”
苏湉莞尔:“说不得在那之前,郡主已有意中人了。”
“那他最好再快些出现。”
陈婉挥一挥小拳头,“叫我等那么久,他怎么舍得!”
苏湉笑:“可见缘分这东西不讲道理。”
“罢了,它爱来不来,郡主,快尝尝王府里的枣子,甜得很。”
陈婉笑一笑,拿了颗大枣塞进嘴里。
苏湉问:“如何?”
“好甜!”
陈婉说着又笑,“是外面那棵枣树吗?以前我想去摘,小皇叔还不答应。”
“原是连一棵枣树都非要留给小皇婶。”
她摇摇头,“没有想到,小皇叔是这样肉麻得可怕之人。”
苏湉直听得脸颊泛红。
没有接陈婉的话,她也往嘴巴里塞一颗枣,只觉得比之前吃过的还要甜。
半个时辰后,陈婉起身与苏湉告辞。
苏湉本想留她在王府用午膳,但听说她有其他事情要忙,没有强留,一路把人送到垂花门外,送上马车。
“小皇婶要记得两日后的赏花宴。”
又提醒过苏湉一遍,陈婉将马车帘子放下,吩咐车夫上路。
苏湉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才回正院。
更晚一些,陈行舟回府,她对陈行舟提起这件事。
“王爷有没有什么要交待我的?这还是我第一次以睿王妃的身份出席宴会呢。”可苏湉没有觉得多高兴,闷闷道,“幸得这一场赏花宴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
陈行舟挑了下眉问:“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湉想起陈婉说皇后娘娘要借机帮太子殿下挑选侧妃一事。
“就是不要有关系。”她踮脚伸手定住陈行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说,“什么侧妃不侧妃的,王爷想都不许想,王爷只许想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
“我才不要和别的小娘子共一个夫君。”
“王爷是我的,我寸步不让。”
类似的话,在那本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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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之道》的小册子上也有。
在他们大婚之前,他已明了苏湉的心思。
苏湉似乎不怎么明白,如果他当真想,她是根本阻止不了他的。
换言之,他不想,也无人能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