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朝洞口的方向望了一眼,江衍还在可怜巴巴地做俯卧撑。
这个是
给我都放到那个辣味汁里面卤了!
说着美女蛇嗦嗦手指,视线落到江衍身上:麻辣兔头都这么好吃,那你会做麻辣人头吗?
江衍:???
沈亦:没有这种做法。
在美女蛇产生尝试的想法之前,沈亦连忙把她危险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其实你吃过这么多动物,应该知道的,人类是体脂最高的吧?
那倒没有,还有很多比人类胖的动物
沈亦打断她:但是你想想,兔头小啊!如果吃麻辣兔头,你一次是二十个都不会胖,但如果吃人头,岂不是吃一个就不能吃了?
蛇尾一甩,美女蛇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况且兔子肉是一种脂肪含量很低的蛋白。沈亦连忙添油加醋,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想要保持身材就要吃素吃轻食。
让你吃植物肯定不可能,但对于你这种经常吃人的大型动物来说,脂肪含量低的兔子就是最佳选择。兔子吃草,你吃它的肉不就等于间接吃素了吗?
连江衍都差点被沈亦这一通歪理给糊弄住。
他本来是打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悄悄对这条巨蟒出手的。
他计算了一下,以这条蟒的体积,想要完全炸死它至少需要五六个手榴弹,而这种程度的爆炸很难保证沈亦的安全。
而他到底是个人类,就算战斗力再强悍,赤手空拳跟蟒蛇肉搏也不会占什么上风。
只有一种办法麻醉。
他已经根据一头鲸鱼的麻醉药剂量从系统中兑换了麻醉针,等到晚上巨蟒降低警惕地时候出手,然后带着沈亦迅速离开。
谁知道这条蟒蛇居然真的在认真考虑吃素的问题:所以只要我吃素,哪怕一顿吃十个兔子,也能保持身材?
沈亦面不改色:没错。
美女蛇咂咂嘴,回味着刚刚那锅兔肉的味道,对江衍道:既然如此,为了我的身材,就暂且放了你。
但是你美女蛇眯了眯眼,看向沈亦,得留下来给我做饭吃。
沈亦跟她商量了一个晚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勉强达成协议:沈亦要做好一百只麻辣兔头囤在蛇窟的冷库里,她才同意放两人走。
于是第二天一早,美女蛇一次性掏了十多个兔子洞,带回来满满一洞的兔子。
江衍打下手宰杀清洗,沈亦上锅卤,两人足足干到天黑才结束。
临走之前美女蛇还有点恋恋不舍:要不明天
千万别!沈亦连连摆手,这山上的兔子都快被你吃完了!你总得可持续发展吧美女姐姐?
两人连忙逃也似的离开蛇窟。
回到山上陶渊明的住处时,才发现孙飞宇已经回来了。
他正站在路口兴奋地向两人招手:啊啊啊衍哥沈大厨!你们回来了呜呜呜终于回来了!
陶渊明就站在孙飞宇身后,啧啧称奇:你们居然能从巨蟒口中逃脱
沈亦道:那条蟒蛇答应我们以后不会吃人了,这应该算正式完成任务了吧?
跟我来。
陶渊明将几人引去正屋,指着案前一只漂亮的八宝玲珑盒: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最后一枚徽章。
江衍和沈亦手里各有一枚,这最后一枚也是决胜的一枚,谁拿到谁获胜,失败的一方只有一个结果淘汰。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出手。
如果通关的代价就是让对方死,或许像陶渊明一样归园田居才是更好的选择。
孙飞宇叹道:其实我也不想回去,反正这个关卡没有限制时间,我们大不了一直在这里生活。
有沈大厨做饭,在哪里都是天堂啊!
陶渊明虽然也很想让沈亦留下来做饭,可身为npc的他还是要完成本职任务的:这样不符合规定吧?
沈亦:规则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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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
陶渊明:那你们总不能一直赖在我家吧?
沈亦:这座山都是你家吗?你以为你山大王啊。
陶渊明愤然地捧起盒子:总之你们必须分出个胜负!
沈亦淡定道:你不想吃其他口味的小龙虾了吗?
陶渊明纠结了半天,把盒子往沈亦怀里一塞:我不管反正给你了!
沈亦随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锦盒中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徽章。
连陶渊明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会?徽章明明就在这里
孙飞宇哂笑道:先生你不会是舍不得沈大厨走,故意把徽章藏起来了吧?
不可能。
江衍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与此同时,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在空中响起:
【玩家沈亦获得屈原徽章,玩家林晖获得陶渊明徽章,胜出小组为:沈亦、林晖组。】
孙飞宇这才反应过来:卧槽我就说林晖怎么不见了!他偷了徽章!
眼看淘汰倒计时即将开始,沈亦心乱如麻,即使是竞争对手,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衍和孙飞宇被淘汰。
林晖带着徽章跑了,应该就是怕他们追究。
张开手掌,那只从屈原关带回来的金色徽章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手心中。
只犹豫了两秒,叮当一声,沈亦将徽章扔在地上,顺手抄起旁边的石块,狠狠地砸了上去。
徽章碎裂,金色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他抬起头,微微喘息着:倒计时开始了吗?
系统界面的淘汰倒计时消失。
玩家获得徽章那一栏中,沈亦获得屈原徽章的字样也被抹去。
江衍一枚,林晖一枚,现在两组处于完全平衡的状态,谁也不会淘汰,当然谁也无法通关。
其实你不该这么做的。江衍淡淡道。
那我总不能沈亦抬起头与他视线相触,总不能看着你们死吧。
谁说淘汰就一定会死?
从来没有人说过,就连系统也一直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
可不论是新手关卡中被巨型怪鱼吞掉的两个人,还是因为积分不足直接在中转站消失的人,他们离开的方式都是痛苦的。
这种痛苦的毁灭足以让人将其与死亡画上等号。
沈亦不想把希望寄托在无法确定的事情上。
他用石头将徽章的碎片碾成末,扼杀掉所有的可能性: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死。
即使永远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