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白嫖呗!
若是以前便罢了,只是她现在也是捉襟见肘。闻言轻挠几下头,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抬眼瞧她一眼:“说是约不可废,可…妾的兄长如今正也在台狱中……”
她咂几下嘴一时咂摸出几分苦,“当然,妾自不是推诿之意,只是…”
“你兄长之事,事成之后,自然有你的。”
小周氏得了她的话,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了几句肝脑涂地云云。
信王妃见她识趣,一时又掠过此话题,“对了,先前你曾向我爹爹送过一封太子手书,可还有什么印象?”
太子手书?
当真是老黄历了,倒也奇怪,那日她见了那手书后,确实是吓了好大一激灵。她这种小民如何得见太子?
只是此事等了许久,也没什么下文。
她思忖片刻:“听闻太子殿下素来宅心仁厚,许是路见不平,一时托了信来,也是有的。”
信王妃见她的样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知自己问下去也是白问,一时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
李青溦出了门,便瞧见宋曜抱臂倚在一棵槐树边。
今日乃是平西王夫妻来京之日,兄妹二人早早约好了出城迎接,是以在此会面。
李青溦见他独身一人,一时有几分困惑 :“你是走过来的?你的车马呢?”
宋曜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微弯,面颊上笑出一颗笑涡,乜她一眼:“如何?只是突想起之前同小表妹同乘一辆车舆之时,是以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李青溦白他一眼:“那是小时候,如今都这般大了,知不知晓避嫌?”
宋曜一时西子捧心:“未想多年未见表妹,表妹竟是这般的心冷似冰,着实叫我伤心。”
李青溦简直是看不下去他演,瞪他一眼。
“若表兄实是想同我同乘一轿,我自是成人之美。只是需我在车里,表兄在车底,表兄意下如何?”
宋曜忒了一声,一时指对她几下,方正色以目示意一旁街前一赤红乘舆。
“我是骑了马过来的,也不知是谁的车驾乃是属螃蟹的,如此横行霸道。我的车驾过不来,只得停在前面,也不知此人是谁。”
二人往街口走几步,李青溦上了马车,宋曜行于一侧。
李青溦掀开轿子,轻看一眼,见那马车车体为大红,车厢有翟羽的装饰,又有各式丝帛,这样规格的乘舆向来也只是王族才有的。
当是刚刚同小周氏一起进来那女子的车,能与小周氏走在一起的,定然是牵扯之人,这么多,那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信王妃。许也是为了京中那十几间铺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