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今日来府衙报案的人, 投递的居然还有之前那被陈见深打废的人的状纸,说是也要状告陈见深仗势欺人, 强掠春妓, 还恶意打伤良民。
这状纸, 就在公堂之上念了来,这堂下的陈见深,已经是瑟瑟发抖, 如今才是知道怕了。
见着这一派的官服威势, 他也终于是明白天变了。
知府大人也在堂上,这张脸已经是没了。
陈家的人也都还在府衙之外, 等着这公堂之上的情势该如何转变。
“陈见深?你可知罪?”
陆世宁坐上了堂,拿着手中的惊堂木,是拍了两下。
“如今他们状告你侵占百姓良田,欺压良民,恶意中伤,你可都认?”
陆世宁身着官服,是瞧了瞧他的脸色,幸好之前先说了要将他押入大牢,否则就看那陈家人的意思,是要想尽办法给他脱身的。
“大人,我,我,”
陈见深是还要转眼去瞧瞧两边坐着的各位大人,这样的阵势,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他抬眼去瞧了瞧那黑着脸的陈知府,他没多余的脸色,只是看着脚下的东西。
“我认。”
“我认。”
这两声落下了,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叫好的声音,是已经响彻了整个公堂。
陆世宁示意身边的人将那女子留下来的血书给他看看,看看他是何反应。
这份证据,是指名道姓的将他所作之事写了个明白,血色写就的陈见深三个大字,是吓着了他。
他立刻丢开了这个东西,是眼底里还生着十二分的恐惧,他不敢再去看。
“大人,大人,我,我,我无话可说。”
如此泣血的证据摆在了他的面前,逃是逃不了的。
“那好,根据我朝律法,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陆世宁甩了令签落了地,言杖责下狱,过后当堂宣判。
惊堂木一拍,这各位大人的脸色更是多样,暗自叹气的有,背地说坏话的也有,陈知府等着陆世宁现在审完了案子,已经起了身,还拿下了自己头上的官帽。
堂下誊录的书吏手里的笔可不停,急急的写完了今日的公堂情况,又起身呈递给了陆世宁。
看过了几眼,没什么问题,陆世宁叫他们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如今知府大人涉案其中,陆世宁已经将这个事上报给了汴京,还连带着之前审理的几起案子,陆世宁已经详细写好了折子,递交上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