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想着娶她?”陆世宁说出了更大胆的假设,曹庭之没作声。
“或许是我多言了,你不要怪罪。”陆世宁拿起了酒壶来倒酒,举起酒杯来是要跟他赔罪。
果然,这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也不是。”曹庭之稍稍的转了头去看向了窗外,他跟她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
自他在上元灯上第一次遇见她,便是一见倾心,想来,也有五六年了。
陆世宁能明白他的这番情绪,但又怕打破这番沉默,他也收住了话。
这个世间,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情爱一事,但也最难达成。
“陆兄,若你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曹庭之转过了头来,将这个问题假设给了他。
陆世宁抬起了头,思索了半刻,才缓缓开口又道,
“若是我,我便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就此一句,曹庭之已经有些失落。
“我知道,情爱一事,最纯粹,最简单,但也最难达成。”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又太多,使得这份感情却不再是那般的简单。
陆世宁之前听说书的时候,也曾听过那起富贵家的姑娘闺秀,为了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不惜忤逆父母,漏夜私奔。
哪怕,对方只是个穷书生,家世没有,功名未有,或许连日后的衣食饭饱都难以保证。
可是,这姑娘也无悔,书生感动有愧,这就是最简单的情爱吗。
陆世宁却不这样认同。
这只是在感动自己罢了。
真正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对方陪自己吃苦呢。
“秉斯,不管过去如何,或许那是一份很难舍的感情,可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了。”
“她已嫁,你也要另娶,你这只是执念。”陆世宁还是激动了些,没收住话。
“若是你还深陷其中,其实这样,你会害了她的。”谁家丈夫会愿意看到别人对自己的娘子还旧情难舍,念念不忘。
“害了她?”曹庭之忽然抬起了头来看着她,他眼里的不解,陆世宁了然于心。
“情爱,有时候可当蜜糖,也可能是□□。”
“也有可能是别人拿来暗害你的一把利刃。”陆世宁极致冷静,也极致理智。
“你可以想想,你自己不满意这门婚事,难道别的人也会满意吗?”既有千方百计的来撮合婚事的,那自然也有想方设法的来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