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愣了一愣，又皱了皱眉，然后才说：“天天？早课的时候也是？”
灵昊点了点头。
鸢儿这才被真的惊到：“不是吧？灵珩师兄不练剑了啊？”
“不练了。”灵昊答。
“那……”鸢儿停下了吃桃子的动作，两只手维持着捧着桃子的动作，放到了自己膝盖上，“妙玉师姐知道么？”
“你说呢？”其实灵昊也不知道妙玉知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干脆抛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鸢儿自己去琢磨去。
“难怪最近早课的时候，都感觉不到那让人浑身发毛的视线了。”鸢儿点了点头，将这件事归结为妙玉知道灵珩在一边守着她，才没有轻举妄动。
灵昊听鸢儿这么说有些好奇的问：“什么视线？”难道鸢儿还能感受到妙玉的神识不成？
“我也不知道什么视线。”鸢儿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就是偶尔总会觉得有人在暗地里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让人不舒服。但我总是找不到视线的来源，所以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
从鸢儿的描述，灵昊可以确定，鸢儿是真的可以感受到别人的神识，只是：“偶尔？除了妙玉带早课的时候，你还有什么时候感受到过这种视线？”
“灵珩师兄帮你带早课的那几天。”鸢儿肯定的说道，“现在想来，难道我那时候就被妙玉师姐给盯上了？”鸢儿胡乱猜测到。
“有可能哦。”灵昊虽然已经猜到，那次估计是灵珩的神识，但也不准备拆穿自己师兄，免得灵珩到时候把这件事怪到他头上来。
不过因此，灵昊倒是有些知道，为何灵珩一心认定鸢儿是心魔了，毕竟刚入门的弟子，神识娇弱，面对凡人的视线可能还会有点反应，面对像灵珩这样神识完全收放自如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丁点反应都不会有的才是。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妙玉来渡业峰之后会如此堂而皇之的用自己的神识打量鸢儿的缘故。
但，心魔不一样，心魔虽然占据了肉体之后，修为将会变得和肉体相同，但神识却是不会的，所以灵珩有这样的误会，灵昊觉得很是理解。
“唉。”鸢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灵昊师兄，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妙玉师姐放过我啊？”
“怎么？害怕了？”灵昊听鸢儿这么问，调侃似的说道，“放心，有师兄在，你不会有事的。”
鸢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灵珩师兄在，我才担心。总不能让灵珩师兄一直这样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