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这一惊一吓,段行玙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唤来阿勤,二人合力将谢时玦抬进屋里。

公子,九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段行玙看着倒在床上的谢时玦,心情复杂,也难为他还有心思回答问题了,发烧了。

一众丫鬟也吓得不轻,此刻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位金贵的皇子在侯府出什么差池。

公子,我去请阎大夫来。

嗯。先别惊动爹和娘。婉儿,你去柜子里找一身干净的衣物来。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再抱一床被褥来,柔软些的。

萍儿,你去提热水来。

是。

府里常备着热水,萍儿很快便端来了一盆,段行玙接过盆子,将毛巾过水后敷在谢时玦头上。

婉儿也把衣裳找来了。段行玙接过衣裳,毫不犹豫将谢时玦的外衣脱了,里头的衣服也是湿的,他替谢时玦褪下中衣,触及肌肤的冰凉,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即便天气再冷,他一个皇子也不至于会冻着。

汴州,暴雨。他很快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思绪不过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不过数秒,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已经用热毛巾将谢时玦的身子擦拭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这时阿勤也请来了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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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大夫是段府的驻府郎中,他为谢时玦号了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只道,过度劳累加上风寒侵体,休养几日即可。我先开个方子,喝下睡一觉烧热便可退去。

多谢阎大夫,阿勤婉儿,跟着阎大夫去拿药,煎好了再端过来。

嗯。阎大夫又道,夜里切不可再受寒,被褥得盖好,热了也不能掀开,捂出汗来好得快些。

丫鬟煎好药端过来,段行玙将谢时玦扶了起来。

婉儿用小勺子将药喂至他嘴边,棕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落,萍儿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他的下巴一边着急道,不行,一点都喂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喂不下去也得喂。

段行玙捏着他的嘴,示意婉儿继续喂。

昏昏沉沉中的谢时玦依然很抗拒。

咽下去,不许吐出来。

一碗药好歹艰难地喂下去了,段行玙松了口气,只是谢时玦烧热还未退去,他依旧不敢懈怠。

他不放心,打发了丫鬟们出去,自己起身熄烛火,只留下一盏,借着暖色的光摸索着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为他掖好被子,伸出手臂压住被褥的一侧,以防他半夜将被子掀开。

第33章执拗执意让两人的手交握

谢时玦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敞亮,身边空无一人,他睁开眼睛看到这房间,晓得这是在段行玙的屋子里,心中有些恍惚,昨夜,竟还是撑不住了。

不过昏过去之前,他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行玙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只见他的手指触着嘴唇,正坐在床上发着呆。

坐着的人闻声掀起眼皮,病中孱弱,此刻他又好似有几分惊慌,眼睛染开一圈红晕,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皆是一愣。

段行玙刚掀开帘子,见他这副模样,忽地升起了几分尴尬,又想着昨日谢时玦发烧了,兴许是脑子一时糊涂,亦或是把他当成了蔡羽均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忽略了谢时玦直勾勾的眼神,故作轻松道,终于醒了?该喝药了。

谢时玦仍旧看着他。

段行玙端着药走近了些,把碗递到他跟前。

眼前的人并不接,只一味看着他。

嘶段行玙的舌尖轻轻抵着牙齿,随后像是妥协一般,要我喂?

他说完这话便觉得有些奇怪,正想纠正一下措辞,却见一言不发的人点了头。

他敛眸舀了一小勺药汁,耐心地吹了吹,才送到谢时玦嘴边。

生病之后的人怏怏地,喝了一口便往后退了下,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有些抵触。

段行玙拿着勺子,想的却是昨日的不配合,果然是怕苦

谢时玦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神情的微妙变化,见他皱眉,似乎怕他不耐烦,连忙拉过他的手,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又喝了一口。

他仍然皱着眉,但却是出乎意料地乖,抓着段行玙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汤药。

直到碗底空了,段行玙才惊觉自己的手一直被拉着。

他收回手,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外头传来了声音,是阿勤在说话,声音很小,似乎怕吵醒了人。

午时已过,药都温了几回,就等他醒来。

阿勤这期间也几次想问他什么,可听到谢时玦还没醒,又说晚些再说。左右不过是爹和夫人已经知晓此事了。

段行玙把碗放回桌上,冲着外面说道,人已经醒了。

公子,老爷和夫人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里间的帘子便被人掀开了,段侯迈着大步进来,后头还跟着大夫人和二夫人。

段行玙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只是这等事也难以不惊动他们。

段侯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什么都没说,只朝着谢时玦恭恭敬敬揖了个礼,臣晨起才得知殿下身体抱恙,未敢叨扰,只等您醒了方敢前来。行玙不懂事,怠慢了您,还请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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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怪罪,臣代这孩子给您赔罪。

谢时玦虽退了烧,身子却还虚弱,还未说话,便听大夫人开始责怪起了段行玙,看来府里上下是把你宠坏了,如此不知礼数,九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便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当真是

够了。谢时玦艰难地出声打断了她。

他看着面露担心的二夫人,安抚性地笑了笑,又冲着一旁笔直站着的段行玙伸出了手。

段行玙走了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可是还难受?

段行玙扶住了他的手臂,他却固执地抽出,执意让两人的手交握。

在场的人均无声看着这一幕,唯有谢时玦一人波澜不惊,嘴角还含着笑意,不怪他,是我不许他声张。何况,昨日是他的生辰,我还给他带来晦气,说起来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比往日微弱了些,但也多了几分慢条斯理,此番娓娓道来,听着倒多了几分温柔和缱绻。

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二夫人脸色微变。

谢时玦都如此说了,大夫人自然不敢发作。

被人如此护着,段行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一直未出声的二夫人忽然道,殿下如今还虚弱着,恐怕经不起折腾,不如将殿下挪往凝善堂,那儿清净也温暖,最适合这个时候养病了。

她看了段行玙一眼,又对着段侯,侯爷以为如何?

是啊,小玙这儿的人被他惯坏了,做事不够妥帖,还是移到凝善堂。

段行玙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人轻轻捏了一下,继而就听到那人说,不必劳烦,我便在玙儿这儿养着。

这声玙儿当真是刺在了二夫人的心上,此中的情意旁人或许听不出,二夫人却看得真切,她坚决道,这是为了殿下的身子着想,还请殿下三思。

谢时玦根本不用考虑,却听二夫人继续道,我们行玙刚满十六,我已为他择选了贴心人在房里,眼下殿下在这儿住着怕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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