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仇未理会这一切,他伸手拉过晋赎,将他直直地摁到树桩上,“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他道。
晋仇未跟晋赎发火过,家里难得有另外一个人,他像是在这么时刻都能容忍晋赎,可这次不行,他的怒火责斥着晋赎。
晋赎也真的就安静了。
空中有只鸽子扑哧扑哧地煽动着翅膀,见到晋仇便很开心的样子,飞快了些许,然后在晋仇肩头落下了,它将爪子伸给晋仇看,上面是一封信。
“三日后,听松堂,一同听松。”,信上如是写。
鸽子是荀季的,名字叫“倩儿”。于方才的氛围中醒来,晋仇此刻见荀季的信,倒觉得心中疏了一口气。
可被他左手摁着的晋赎却一直在看他的肩头。
晋仇不解,他只得看向自己的肩头,那只叫“倩儿”的鸽子不知何时拉了些稀物,那物映着他的青衣,好不滑稽。
见晋仇在望自己,“倩儿”发出了讨好的“咕咕”声。
☆、捡颗白菘(十二)
晋仇那天并没有为难荀季的鸟,他让倩儿飞走了,然后将衣服脱下,施了几遍清洁术,见上面没痕迹了,就将衣服扔到了柜子里,从此再未穿过。
三日后,他穿好衣物,准备前往听松堂。他有五日未去那处了,晋赎自己一人在屋中,他总有些不放心,怕晋赎一个寂寞之下就再也不回他这屋子。
其实他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如此,晋赎是不会走的,而他在内心深处,贪恋这种有人气儿的感觉,加之对听松堂的抵触,才迟迟未去。
晋赎很疑惑,“既然抵触,为何以往要去听松堂。”
晋仇自己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只回:“晋地的人在听松堂看不见我,会发疯。”,晋地人是真的会疯,晋仇那么喜爱修行的人,对去听松堂一事并不抵触,毕竟那里的灵气是真的浓厚,可他被欺辱后也会短暂地不想去。晋地人是欺辱他的对象,他们却整日要求晋仇去听松堂,好像晋仇身上背负着晋地的大仇,不去听松堂努力修行就对不起整个晋地人一般。
以往,他连续两天不去就会有人来强迫他去,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但晋仇去了,他们又会隔三差五的羞辱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