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出事,天下的小喽小怪们势必不安分。
但殷王的出事如果只是一个诱饵呢,是殷王为了验证天下人的忠心而做出的诱饵呢?荀氏家主这种冒险的做法无疑是极端危险的。
如果殷王真的完好,那必然会追究。
而荀氏呢,他让晋仇来冒这个险,让晋仇当替罪羊。
晋仇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但他被限制的太多了,他被整个晋地的责任辱骂压着,从荀氏跟他讲话开始,他就不得不来冒这个险了。
“走吧,你又不是察觉不出殷王应该是出事了,不管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我们这次都要来晋家。”,晋仇说完就走了,不再是慢悠悠,宛如闲庭信步的走,而是运用法力,踏虚以为阶,凭虚御风,抟扶摇而上,区区山路,不过几千里,转念之间无不至的道理。
晋赎跟上,两人再一抬头,沃山的山顶便到了,此处极尖峭,风势极大,云势极厚,无草木,无虫鸟,亦无人,无灵气,无春夏秋冬四时。
再往上,空中运气缭绕,不知天势几何。
“晋家到了。”,晋仇轻声说了句。
晋赎看着远方,皱眉不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否也觉得我们进不去。”,晋仇站得笔直,他的表情极放松,恍若不觉得有什么艰难的地方。
晋赎动了,他似乎有些疲惫,“我打不开那结界,这是殷王设的?那他要比我厉害些许。”
“殷王自是比你厉害些,否则迎神碑上怎不是你的名字。或许你失忆前并不比殷王差多少,但这结界你是打不开的。”,晋仇自从来到这山上,声音便极轻,仿若在防着什么。
晋赎有些挫败,但这可能只是他的表象,他方才试着突破结界时,发现上面的气息很熟悉,像是相处千年般的熟悉。
“我们怎么进。”,他道。
晋仇开口,“好进,我多放些血,这结界只要有充足的血,便不难进来。”
“只要你的血吗?别人的血行否?可用动物的血吗?”
“沃山上没有动物,这里不允许其他事物的到来,现在只你我二人,我的血还是你的血,都可。”,晋仇说,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晋赎低头,“应该去抓个人,你我二人的血何其宝贵,怎可用在这种事上。”
“所以该是我的血,万不要再牵扯进其他人了。”,晋仇看着晋赎。
晋赎沉默了,他打量着晋仇的眼,试图从其中发现些什么,但他最后选择尊重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