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不曾作假,先天的不足使他过得极为艰难,几乎无一日不活在痛苦之中。当年听闻晋地出事,更是昏昏沉沉一年都起不来床。他是愿意为崇修做事的,可他是魏子,不能放任整个魏地不管。他当然知道崇修不可能吃他准备的东西,毕竟从他认识崇修以来,崇修连水都不大喝,又怎会吃这俗物。
其实他心底是愿意为崇修赴汤蹈火的。
“晋赎,你先回去,我与轻愁有些密话想聊。”,晋仇道,同时他侧身在晋赎耳边轻声说:“别听我们的话,几个时辰后我就回去。你先做些菘菜,早间的那些就行。可否答应?”
晋赎看着他,魏轻愁也在看着他们。
“晋仇,我是外人吗?”
“不是,只是你在有些事我干不成,轻愁会疑心。”
“晋仇,你让我不悦。”,晋赎的脸冷了下来。
却在看见晋仇眼底的哀伤时又克制自己恢复了平静。
晋仇有事想办,又苦于不能让晋赎知道,准确来说是不能让殷王知道。他看着晋赎的脸,有些为难。他想起听松堂那日,他也是这般让晋赎离去别听。
可晋赎听了,晋仇的计划有些难办,有些事他真不能让晋赎知道。
正苦思冥想着,却是感觉唇上软了片刻。
是晋赎,用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抵了下。
“不让你为难,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此前的一个时辰内我绝不会听你与魏轻愁的话。别苦着脸。”
☆、魏有大泽(九)
晋赎心里知道晋仇的些许想法,以他之前的性子,是绝不会放任晋仇不管的,晋仇不让他听,他也会听。总不能眼看着危险发生而不予理会,他自认从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但对晋仇,他有些不想让晋仇知道他再一次未听晋仇的话,谎言有一次就可,两次委实太多。
之前在听松堂他已觉有些不妥,晋仇未必不知道他当时在偷听,不去管也只是晋仇不想打破他们的关系。
怀疑是打破亲密的最好方法。
晋赎的记忆虽还未恢复,但以前的行事方法却回来了。晋仇有什么想法便让他去做,尽管有些事可能对殷地不利,却总也难逃不出他的掌控。既然他能掌控,便无须打破自己在晋仇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