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兄长,我不帮他说话,帮谁说话!今日参与这事的人都别走,我倒要看歌舞是谁谋划的。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兄弟二人的好才想法挑拨离间!”,太叔怒道。
晋仇注意他的手有些抖,或许太叔已经知道是谁做了这事,毕竟能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做到此事的人并不多。
“太叔,你现在说与郑伯的关系如何好,此前随便送了郑伯一鹿角的人不知是谁!”,底下有修士说,太叔简直怀疑这人是故意在此时说话的。
他是送了他兄长鹿角,但那鹿角是他亲自猎的,亲自养的,角长得那么美,谁看不出上面下了多大的功夫。他原只是不想说出来,说出来显得他有多关注他哥似的,他娘看见他送他哥这种东西定要不喜,所以他说是他人送的。
他哥肯定知道这种不是他人送的,只有他自己亲手来才会如此。他还是相信他哥的,既然他哥懂他,他也没必要因此让他娘不高兴。他娘要是不高兴,又该挑拨他与兄长的关系了。
郑悟段在京地过得潇洒,其实心里既想要他哥也想要他娘,他总是不知如何在这两人前权衡,所以只好委屈自己,说些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话。
却未想到有人拿他送的礼找事。
“我送何物与你何干,我兄长喜欢便可!”,太叔道。
他心里很不安,因他知道那些被他从京地带来的女子不会随意做出这种事来。他不愿自己的生活破碎,极不想。
但有人想,他娘就不想再维持这种生活了。
“我儿段送礼那般贴心,哪像郑伯,送得竟和弟弟一样,怕不是知道了段的礼才故意又做了一样的,诚心要让我不快。你们这些人,挑礼物的错怎挑到段身上去了!”
姜氏早知太叔不会送郑伯太好的东西,她的儿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哪怕段真想送郑伯好东西,也会碍于她在场而不送。她知如此,心里也极为高兴小儿能为自己着想。同时,她在知道郑伯将送她牡丹长袍时便将此事婉转告诉了段。
说得无非是一些自己想要牡丹长袍的话,依段的脾气秉性定会满足她。过年这日送得十有八九是牡丹长袍,而段会先送,郑悟言身为郑伯会后送,如此,郑悟言便失了礼。
两样同样的礼,当然是先送的那个更好些。
姜氏承认自己是要找大儿不快,她实在是喜欢不起大儿来。
可她也为小儿铺好了路,这帮人断没有刁难她小儿子的道理。
与会的人果然说不出话来。
只是那些匍匐于地上的舞女身子颤了颤,郑伯见此,道:“娘勿要生气,此事定是小人所为,为的就是离间我与段。与其争吵,不如问这帮舞女是怎么回事,她们定是知情的。”
哼,知情?知什么情?姜氏简直要笑了,她这个大儿子心有多黑,她能不知道吗?这帮舞女十有八九是照着郑悟言的指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