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混元当时明显生怒的脸,估计是对有人妄想违背天理而产生的,不过终是没下手惩处罢了。
果然是一边对殷王不好,一边又不舍得自己造出来的人死去。
晋仇对混元的扭曲不置可否,只抱着殷王,轻轻给他揉着,殷王能这么柔顺的时候很少,可能是现在身体太弱了,此时并不想理自己。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种事。”,晋仇轻声说。
其实他心中早就在盼着殷王做这种事,但嘴上,总要表现出对殷王的担心。
“我不是在为你做,我也在为自己做,明日开始煮药,书上的方法你记得仔细钻研,十日后开始扎针,不要手生。”,殷王终是不习惯这种姿势,他对晋仇吩咐道,吩咐完就推开门往外走。
晋仇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发虚。
魏轻愁昨日说的不错,事情果然成了。
翻开手中的书,晋仇仔细看着,他对此书不算太生,该知道的事昨日魏轻愁已隐晦地告诉了他。
只待时机成熟,他便可开始有所举动。
不过这书,想不到魏轻愁还真能弄出来,楚子也真能信自己找到的秘方是对的。年少时看书的确记载过有男子怀孕一事,但以混元的性子,应该不喜欢有人打破他定的天道。
☆、何人有悔(四)
晋仇每天都给殷王煎药,他要做的事很多,不光是煎药,还有给殷王准备药浴,再过几日,还要帮殷王扎针,这些事情能耗去他一整天的时间,但他没有怨言,也不能有怨言,毕竟他只是出力,而殷王几乎在用整条命完成当年答应他的事。
晋家那些菘菜因无人管理已快枯死,晋仇往往半夜才有时间去管它们。
殷王的身体变得很快,法力有些不稳定,晋仇大多数时间都要陪着他。
但他帮不上太多的忙,殷王服药后往往会将他赶走,自己熬过药效。晋仇从来没见过殷王服药后的样子,在他看来,殷王还是以前那个殷王,一丝柔软的地方都没有。
服药的第十天,他给殷王扎针,晋家的夜总是那么安静,只鸟鸣声清脆些。
“你学得如何了。”,殷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躺在床上问晋仇。
晋仇正在处理那些银针,烛火下的那片银色有些过于显眼。而床上的殷王有太过白了,那身躯像是发着光,透着种朦胧而冰冷的美。
“放心,不会扎伤你,我在自己身上试过了。”,晋仇坐在殷王榻边,攥着殷王的手。
那手还是以前的样子,修长有力,一点瞧不出衰弱,只是色泽不如以前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