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稳稳当当坐在石桌旁,一副不再起身的模样了。
陈煜笑了笑,不由道:“你且说说,你牵挂之人是个什么模样,或许我知晓呢?”
他为自个儿斟满酒,浅饮起来。
白熠不由摇了摇头,口中只道:“我如今也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模样……”
“噗……咳咳咳!”
陈煜被一口酒给呛的眼泪横飞,顶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由问:“你不知晓?!”
“咳,他常爱变幻,常爱变幻。”
白熠忽而想起来,此也不过是个小世界,若是将他与饕餮之事说的明白,怕也是没人信的,故而便扯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那你寻他,不是麻烦的很了?”
陈煜如今虽已算不得凡人,但若有思虑之时,却还是爱用凡人的想法。
只觉今日一个模样,明日一个模样,虽是新鲜,却也太难辨认了些。
白熠不由微微笑起来,口中只道:“我记得他的气息,他出现,我便认得,莫管他是只兔子还是只蚂蚁。”
如此说着,不由将自个儿都逗乐了。
看着陈煜饮酒,不由又是想起一事,便问道:“你可曾见过近日来,曾带着酒来碧波湖的人?”
这酒总不会凭空出现,当初自个儿幻化了情境,尚以为是心魔之境,便道,此处要有酒有美人。
想来,饕餮必然没有离开他太远,不然怎能听见他的话?
陈煜听他此话,便恍然,不由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起来,半晌后,却苦巴巴道:“碧波湖倒是常有人来此,但螣蛇大人闭关如此多年,许多人的来往也是淡了,且带的话也是带着珍宝,并未见人带着酒来此的。”
这便让人疑惑的很了。
白熠眉头微蹙,亦是托了腮,心中苦恼起来——既饕餮真的来过,那如今他又去了何处?莫不是,去寻自己了?
他如此想着,心中不由笃定起来,只道,十分有可能。
那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自个儿在此处等他,莫要两人都无头苍蝇似得四处寻,最终寻的一场空。
“不过,你们若是好到如此地步,也莫要忧心,他总会过来寻你。”
陈煜劝着白熠,自个儿心中却不由苦笑起来,心中只道,大约只有他一人会被爱人追杀。
白熠看他一脸苦涩,知他又是想多了,便道:“你还想着那皇帝,我听母后说过此事,既他如此不顾以往情分,你便该直直杀回去问个明白,如此做个缩头乌龟只是自个儿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