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挨到床板,就听见“嘎吱”一声。
小北一愣。
卫川挪了挪身子。
“嘎吱,嘎吱……”
也不知是这床太旧了不堪重负,还是偷工减料床板做得太薄。
总之翻个身都嘎吱个不停……
这要是在上面开车,估计整个客栈的人都能听见。
不仅如此,恐怕明早都得给人赔床。
许小北突然憋不住暴笑起来,“哈……”
卫川:……
怎么就么难。
他平躺在床上四肢僵硬地躺着,找了无数理由安慰自己。
后来想了想,“小北,看来老天不想让我在这么破旧的地方拥有你……我也想好了,没有像样的婚房,不是在自己家里,的确也太委屈你了。等任务结束回去再说吧。”
许小北笑够了,翻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川哥,你真好。”
卫川用手圈住她,一使劲拉到自己身上来。
床“嘎吱”一声,还颤了两下,许小北吓得要下去,卫北抱着她没让动,瞅准她水润的唇吻了上去。
两人吻了好久,许小北完全瘫软在卫川身上,卫川兄弟抬头抬了二十多分钟,眼看要擦枪走火了,卫川给小北放开,自己下床灌了一大杯凉水后,冷静了半天。
他将小北在被子里裹好,抱着往床里面一放,从脚下又拿起一床,跳进新被窝后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北侧身,拿指头点了点卫川的脸,“站军姿呢?目不斜视的。”
卫川咬牙,“一人一个被窝,快点睡,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别说床塌,天塌我也不管了!”
小北浑身的血也在沸腾,她想说其实无论在哪都行,我不觉得委屈。
可一想到身下这张老掉牙的床,还是做罢了。
第二天,一夜没睡好的俩人早早起床下楼。
早饭是烤牛奶和虾饼,还有两碗米线。
吃过后,卫川和小北去镇政府找镇长。
介绍信是从地质队开出来的,说要到占丌山探探地下是否有燃煤,如果有,在当地挖煤的话,相应会给村民补偿,希望镇里能配合,帮助寻找一位向导和一名翻译。
一听这个,镇长一脸为难,“中国这么大,你们上哪探煤不好,非去占丌山?再说了,没听说那里有煤。”
卫川耐着性子解释,“矿产埋在地下,用肉眼是看不出来,有没有要去用仪器查探过才知道。”
镇长没办法,回答说找翻译还有些可能,钱给得多的话应该有人愿意试,但向导肯定找不到。
“镇上干向导的没人进到占丌山村里面过,所以请了也白请,他们不了解地形。”
“那从前没人去过占丌山玩的吗,他们没有向导就自己玩吗?”小北问。
“肯定是有人去过,如今改革开放了,好多外地人来我们这里游玩,估计他们在村里找的向导吧……”镇长欲言又止,“算了,我帮你们问问看吧。”
这一问一直问到中午十二点。
镇长好不容易领了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过来,“这人愿意去当翻译,但一天最少要十块钱。”
许小北:……
这是相当高的价格了。
地质队员一天也挣不上十块。
那汉子怕卫川讲价,直接说,“一天十块不能压价,要压价的话我直接走,不和你们多费口舌。”
眼看又要耽误一天,卫川只好点头答应,想着到了村里也许会有便宜的翻译。
那汉子像是看出来卫川的想法似的,“价格虽然高了点,但到了那儿你们可以找别人啊,村长儿子就会翻译。”
许小北觉得他这话很诡异,一天十无的高薪,他竟然说要让给别人?
既然达成协议,那汉子便做了自我介绍,“你们叫我阿晃就行。”
卫川给阿晃了些钱,让他帮着去找车,而后他带着小北回客栈去喊秦大春和战士们到镇政府集合。
回去取行李往外时,黑瘦的厨师刚好提着一捆菜进大门,见他们要走,皱了下眉,说,“注意安全。”然后专门跟卫川说,“这么好看的女娃子,别弄丢了。”
阿晃找了几辆拖拉机,因为有个战士突然闹肚子,卫川便让战士和小北一起坐到设备车的空位上,他则跟秦大春他们一起坐的拖拉机。
村路难行,拖拉机速度又慢,两个多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
此时是午后三点多。队伍先停在了村口处。
白天的占丌山温暖如春,小北穿着薄毛衣热出一层薄汗,她推开车门下车,发现这个村子非常大。
站在村口的高坡上一眼望去,村中集中的住户少说也要有二百多户,不仅是房子多,村子面积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