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谢夔伸手拿下了鹤语放在肩头的手,开口说。
鹤语皱眉,“不用了,让珍珠她们进来吧。”
她可不想要让谢夔再次给自己上药,尤其是想到前几日晚上,就是眼前这男人不管不顾,非得要自己脱了裤子上药,那种令人羞愤欲死的场景,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这是肌肉劳损过度,可能是发肿,可能是扭伤。”谢夔坐在床沿上,目光直视着面前的人,因为鹤语的不配合,语气有些微微发沉,“你确定珍珠她们能比我更懂?”
谢夔虽不说自己已经精通医术,但是像是鹤语现在这样的跌打损伤,他却再精通不过。
平日里在军营中,这种小伤太常见。
谢夔在说完这话后,就走到了一旁的小柜子跟前,从里面取出来了一瓶膏药。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也不劝说让鹤语听自己的,就坐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在床榻上的人。
这模样,似乎只要鹤语不妥协,他就不会离开,一直保持着这姿势一般。
鹤语从未见过谢夔这般固执又无耻的人,她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谢夔的视线笼罩。身边这个男人的目光,就像是滚烫的岩浆,快要将她灼伤。
最后,败下阵来的人是鹤语。
她主动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看谢夔,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发虚。
“好,但是你休想做别的什么事情,只能上药。”鹤语说,她以为自己这警告,会让人收敛,却不知道,她越是这般模样,越是容易引起男人心头的征服欲。
谢夔在听见这话时,就忍不住笑了。
他轻笑的时候,整张脸上的严肃的色彩,似乎在这一瞬间就烟消云散。那生动而被雕刻得极好的五官,似乎终于从面上那一层冰凉的盔甲后走了出来,绽放异彩,英俊得让人无法无视。
自带风流,和洒脱不羁。那笑容,能令无数闺中女子折腰。
“嗯。”谢夔答应了鹤语的要求,虽是答应,可是他这声“嗯”,偏偏又显得轻佻不已,惹得听到他声音的鹤语一阵耳红。
那件带着暗纹的银白色的里衣半褪下鹤语的肩头时,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香肩。
谢夔感觉到似乎自己鼻翼间的那股降真香的气味更加浓郁了,同时,还掺杂着些别的味道。
这股味道对他而言也不算陌生,他曾经在鹤语身上闻到过不少次,似乎是她涂抹在身上的香膏的味道。
从前谢夔身边没有女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小娘子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令他心旌摇曳。
鹤语害羞,只肯露出半边肩头。
但是这样又如何能看清楚?
谢夔皱眉,伸手放下了手中的药瓶。
“得罪了。”他低声一开口,声音是说不出来黯哑低沉。
随后,随着他这话话音的落下,谢夔已经伸手,拉住了鹤语肩头已经变得松垮垮的衣服,然后彻底扯下了鹤语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