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若是没有听错那声惊呼的话,那就是阿兰的声音。
果然,在鹤语刚喊出这话后,刚被扔进来的女子就从地上抬起了头,“姐姐?”出门在外,阿兰不敢叫鹤语“殿下”,怕暴露了她的身份,便以姐妹相称。
阿兰从地上坐起来,一点一点朝着鹤语挪去。她都快被捆成了一个粽子,这模样挪到鹤语身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阿兰吃惊,随后她反应过来,“你进房间的时候被他们带过来的?姐姐可有受伤?”阿兰心急道,鹤语是她带来无伤城的,甚至还是她邀请鹤语一起过来玩,谁知道现在会发生这种事?她心里很愧疚,也很后悔。早知如此,她是绝对不会带鹤语来此地涉险。
鹤语摇头,“我没事。”
“刘宝金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不要命了吗?把我们都绑起来,想做什么?”阿兰气愤道,不过在看着鹤语时,她感到一阵气短,“对不起姐姐,这一次是我连累你了。我不知道这家客栈居然是黑店,从前我每次来无伤城,都是住在这里……”阿兰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她们帕拉家跟客栈也有合作,现在将她这么抓了起来,难道就不怕日后都没办法在无伤城里做生意吗?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鹤语问,“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进来的?”
阿兰:“我本来是想去城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剩余的酒都卖出去。可是最后也没卖出几桶,然后就回来了。下午斗兽场那边就会开始营业,我便想着上来找姐姐。可是一推开门,就看见你房间一片狼藉。我刚想叫人,结果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
阿兰说到这里时,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面,不由打了个哆嗦。她被家里人派来掌管无伤城这边的生意,从前其实没遇见过什么冲突,那些保护她的护卫,刀口未曾饮血,更像是每次随着她出门的搬运工。
但是今日,阿兰眼睁睁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护卫,被客栈里忽然出现的蒙面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店里的小二认出来我的身份,我就听着那些人说,我还有点用,就把我绑了起来,扔进了这里。”阿兰愤怒说着,“这千刀万剐的店小二,等我出去后,我定然要讨个公道。”
鹤语微微垂着头,“你说,你在无伤城的客栈里去卖酒,但是都没卖出两桶?”
“对啊。”阿兰叹气,“卖出去的那两桶,还是给先前就跟我们家有合作的酒肆,现在还剩了好多。”
鹤语沉默。
玛瑙看着自家主子,不由低声问:“主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鹤语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她现在尽力不去想唐坚他们的情况究竟如何,只希望大家都无碍。
“你说,为什么从前每个月都需要酒水的客栈,忽然会不要酒?”鹤语问。
阿兰不知道,她也心烦着,“难道是有人抢了我的生意?”
“不对。”鹤语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
“酒窖啊。”阿兰说,“这地方我之前就来过,你们身后靠着的木桶,那就是我家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