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思索了一番,他对万寿节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在他的记忆中,那都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母亲还在世,他坐在父亲的肩头,看着杂耍艺人。但是后来,这份记忆就变得模糊,让他不愿意再回忆。
可现在听着鹤语这么一说,谢夔笑了笑,“我离京已十年有余,对于上京内的稀罕玩意儿哪里有殿下清楚。到时候,就还要请殿下带着我一起游玩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却刚好逗乐了鹤语。
“好呀!”鹤语爽快答应下来,上京城里,她最是熟悉不过。不过很快,也不知道鹤语是想到了什么,渐渐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着谢夔又看了两眼,那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谢夔发现她的小动作,“怎么?看着我做什么?”
鹤语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腰间的飘带,“就我们这一次回去,你要回家里吗?”
她说的这个家里,自然是指英国公府。
鹤语是有点心虚的,她还没有等谢夔回答,就已经自己对着手指头,主动坦白:“我可先说了啊,就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我也是在宫里住着,没怎么在公主府。所以,所以我也很少去你们英国公府,就,就……”
鹤语还没有说完,谢夔已经知道了她在说什么。
谢夔忍不住一笑,主动打断了鹤语的话,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
他伸手握住了鹤语放在桌上的那双手,“我在上京的家,就只有一处。”他升为节度使后,圣上就在京城里给他赐了一座府邸。从此后,每回谢夔回京,都是在那一处节度使的府邸,而不是英国公府。
“成亲时,没让他们出现,就是我的态度,殿下大可放心。”谢夔说。
他已经同英国公府断绝了关系,自然不会让鹤语上前去受什么委屈。
鹤语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不过……”谢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是太好看,“这一次在万寿节上,应该会碰到。”
万寿节的宫宴上,英国公府的人肯定也会受到宫中的邀请,出现在宫宴上。
那时候,即便是谢夔和鹤语不想应付,但也难免会碰上。
鹤语虽说对谢夔从前的家事不算特别了解,但整个上京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谢夔跟家中闹得多厉害。鹤语一想到当年谢夔还只是一个小小少年,却要一个人对抗整个英国公府,她不由有些难受。
“没关系。”鹤语认真点了点头,“到了宫中,若是他们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可能公主殿下这辈子都没有对谁说过要替谁出头的话,她说完后,又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捏了捏拳头,“就算是我不行,我让人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