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鹤语的声音时,裴司汶还没有忘记自己今日准备的这一出到底是为了谁。
她堪堪理出一丝丝的清明,转头看着鹤语,“小五不喜欢面前的这些人?”
鹤语点点头。
只不过现在两人交流的意思,都完全不一样。
裴司汶在听见鹤语这话后,轻笑一声,她以为鹤语是不喜欢自己现在安排的这几种类型,“没关系,我这儿还有很多,可以让小五慢慢挑选。”说完这话,裴司汶就又拍了拍手。
很快,在舞台上那一对精壮的男子下去,戏台上又出现了别的男子。
相比于先前那一对看起来凶悍的青年,现如今出现在戏台上的一群男人们,看起来很是俊秀。
这一群人里,有人抱着七弦琴,有人握着长笛,还有人抱着月琴,有人拿着埙,五花八门,上台弹唱。
这些俊秀的儿郎们身上的衣服,也在随着乐声的响起时,一件一件脱落在地上,那场面,令人感到糜乱。鹤语虽然没有逛过清倌馆,也没有去过勾栏院,但是现在在不远处的戏台上的表演,她觉得跟那两处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一群人,不能被竞拍,也不能被别人染指,都属于她二皇姐一人。
裴司汶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伴随着这些丝竹之乐传进了鹤语的耳朵里。
“这些可不是什么只精通音律的男人,他们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看见那个弹琴的男人了吗?他的手指最是灵活,嗯……”
大约是现在裴司汶夸赞了另一个男子,围绕在她身边服侍的三个男人,现在不约而同流露出了一丝丝的不满。下手和下口的都重了些,让她的音调也顿时转了个弯。
鹤语羞得面红耳赤,“二姐姐,不用再说了……”
她是明白了,刚才她和自己这位皇姐的对话,显然中间有些误会。
她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刚才的那些男人,还想看看别的类型啊!
眼看着在戏台上的一群男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轻纱。虽然没有上一次“比武擂台”上那么直白刺激,但是这种半遮半掩的姿态,却更是容易惹人浮想联翩。这,这哪里是她能看的?
裴司汶却不知鹤语心中所想,她认为鹤语现在只是放不开,被一个男人迷住了双眼。只要等到鹤语尝过一次别的男子的滋味,就会知道其实这世间比谢夔厉害的男人多得是,她想要多少,就能拥有多少。
裴司汶抽空冲着戏台上的一群只披着一件轻纱的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的男人们招了招手,下一刻,台上的那些人就从两侧翩然而至,将鹤语围绕。
“奴家见过五公主。”
各种不同的声音四面八方地落进鹤语的耳朵里,就连原本在鹤语身后按着肩头的玉竹和玉梅两兄弟,在此刻也被这一群身上只留下一片轻纱的男人们挤开了去。
大约是此前得了裴司汶的吩咐,这群男人只是恭敬地站在鹤语的身侧,并没有那么不知礼节地伸手想要触碰鹤语。
鹤语张了张嘴,震惊地看着围着自己的这群男人。不得不说,她二姐姐在收集男人这方面,还真是过于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