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上面的活动木板,胡氏在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后,几乎是在看清的那瞬间,就已经直接将整个木盒丢了进去。
“啊!”
胡氏大叫一声,脸上血色尽失。
在木盒里,有一只黑色的蠕动的多节软虫。
疯子!
此刻胡氏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鹤语从宫中出来后,也差不多是傍晚。
谢夔早早在门口等着她,见到人出来后,谢夔那张在外人看起来格外严肃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堪称柔和的笑意。
谢夔其实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不短的时间,那些在皇宫偏门值守的侍卫也看见了他好一会儿。谢夔的威名,在整个大邺皇朝都赫赫有名,侍卫们自然也知道。所以,当谢夔过来时,其实有不少侍卫的目光偷偷落在了谢夔身上。
侍卫们不由感慨谢夔浑身带来的威严,这是一种常年征战后,从无数敌将的尸海中走出来后的气场,令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但是,当鹤语出现后,侍卫们忽然发现,原来在他们眼中坚不可摧的节度使大人,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令人错愕。
在震惊之余,谢夔已经扶着鹤语上了外面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谢夔盯着鹤语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肚子,“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
自打知道鹤语有了身孕后,谢夔手边的书籍已经从兵法兵器,变成了医者撰写的有关女子怀有身孕后的身体变化和注意事项的医书。在最初的兴奋之后,谢夔再看着鹤语的肚子时,眼里就只剩下了担忧。
医书上说,有女子在怀孕时会食不下咽,还会恶心想吐,甚至浑身浮肿,心情郁结伤肝等等。谢夔越是了解得多,越是心惊胆战。他感觉鹤语怀着肚子里的小豆芽,简直比他没有穿铠甲上战场还危险,好似随时都可能对鹤语发起攻击。
鹤语在感受到谢夔的紧张时,不由发笑,“没有呢,中午我在母后宫中,还吃了好多好多,父皇还说我有些胖了。”
她说到这里,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哪有,对吧?”
谢夔失笑,“嗯,殿下没胖。不过,日后我会让殿下胖一点,现在的确是太瘦了。”
鹤语:“……”
她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觉得自己没问题,但今日进宫时,我才发现父皇身体好像不太好。之前在万寿节时,我都没有注意到。但是今日在御书房时,我才感觉到原来自己走了大半年,父皇也老了。”鹤语轻叹着说,“但是父皇说自己只是小毛病,受了风寒,唉,不知道在我们离开之前,父皇的风寒能不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