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是极为不喜欢做女红,可是现在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鹤语便来了些兴趣。
宫中不缺绣娘,在她被御医诊出有孕后,宫中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赏赐就没有停下来过。可现在鹤语还是忍不住自己给小孩子做衣服,她的绣活实在是有些磕磕巴巴,一旁的珍珠和玛瑙看了,面上的神情紧张得不行。
在鹤语又一次被手中的绣花针戳到了指腹时,她“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珍珠和玛瑙见状,纷纷上前一步,紧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只见这时候一道身影比她们二人更快,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了鹤语跟前。
后一秒,甚至鹤语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刚才那根被银针戳了一个小洞的手指头,被温暖包裹了起来。
珍珠和玛瑙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眼中纷纷划过一道吃惊,不过两人很有眼力价,很快就从内室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回来的驸马和公主殿下。
鹤语在反应过来后,就想要抽手。
她没想到刚才是谢夔直接过来就将自己的手指头放进了嘴里,虽然她知道谢夔吮吸的动作很正经,没有别的意思,但这男人刚才竟然当着自己身边两个贴身婢女的面做出那般动作,鹤语面颊上顿时飞上了两片红晕。
“你做,做什么?”鹤语红着脸问,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问谢夔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门房也没有来通禀一声。
好在谢夔已经松口,在感觉到她的动作后,就吐出了她的指腹。
谢夔皱着眉,刚才自己还没有进门,他就在外面听见鹤语的惊呼声。谢夔听出来这声音里的惊痛,忙不迭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结果就看见鹤语拿着银针,看着另只手上的一个小血点。谢夔哪想到那么多,等他站在鹤语身边时,他就已经直接伸手,将后者那只受伤的指头含在了嘴里。
谢夔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怎么自己在绣……这是绣的什么?”谢夔原本是想问怎么鹤语自己在绣手帕,但低头一看,在那竹篮里的,显然不是什么女子用的手帕,而是一团他没看明白的小玩意儿。
鹤语嗔了他一眼,然后顺着谢夔视线的方向将篮子里的小玩意儿拿了起来,“兜兜呀。”她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不过一块小兜兜还是可以自己尝试的。小婴孩都要流口水,这是不久前宫里来的嬷嬷告诉她的。鹤语一想到软软的小东西流口水的样子,不由面露嫌弃。这几日她想到给肚子里的小姑娘做个口水兜兜,省得她出来后糊了自己一脸的口水。
只是鹤语也没有想到,她常年不怎么拿绣花针,等到现在想要用一用时,才觉得动作这么生涩。
鹤语将自己要做的动作告诉了谢夔,她以为按照谢夔先前表现出来对肚子里的女儿的喜爱,肯定也会很喜欢自己做的这口水兜兜,谁知道她刚说完,谢夔就拧了拧眉。
鹤语:“怎么?你不看着不高兴?”
谢夔“嗯”了声,他不管鹤语的嫌弃,直接挨着她坐下来,顺便还将鹤语面前的针线筐推了推,“这种事情交给绣娘就好,何必自己劳神?”伤眼睛不说,还会受伤。谢夔在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就落在了刚才鹤语的那只手上。虽然那针眼很小,现在都已经看不见,但他还是忍不住替鹤语感到疼。在战场上,他受伤可能半条命都快丢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是这伤若是在鹤语身上,谢夔便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在他看来,自家小殿下就是一朵需要被人呵护的牡丹花,娇贵,一点苦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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