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风一吹,陈春风仿若回神,他强装镇定,摇了摇头,“没事,我先回去了,你小心点胳膊。”
看着消失在路灯尽头的陈春风,谢云开忽然觉得陈春风比平时走路快了很多。出于职业病,他还是脑补了个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因幼时阴差阳错的别离,长大后再见面时,一个容颜大变,一个性情大变,一个一眼认出当年的兄弟,一个见面却不相识之类的种种,随后他又甩了甩脑袋,把这个荒诞的剧本给扔到记忆的粉碎机里了。
被这些人打岔,谢云开把刚才拿在手里的两件睡衣就那么随手仍在床上了,回头看江月明自己选了一件和自己一样的睡衣正穿着呢。
“你手机刚才响了好几声,我叫你你也没听见,我怕谁有急事我就帮你接了,对面没说话就挂了。不好意思啊。”江月明一边挽着衣袖,一边说道。
“没事~”谢云开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没存号码,但是看到号码的归属地他心里一紧,他犹豫了一下,就回拨了回去。那边嘟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谢云开回身关上了门,走在微凉的黑夜中,天上如墨的乌云把月光遮掩的严严实实,感觉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之中。
“云开,是我。”那边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也没多大。
谢云开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整口烟吐出来他才开了口“说事儿。”他语气里是从没有过的不耐烦,甚至是有些厌弃。
“云开,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多少次承云也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也是被逼无奈。云开你让我怎么办?我当时才十八岁,我能怎么办?”电话那边的女子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手机,好像每说出一句话就要花上半条命似的。
“你要是打电话和我道歉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十年前你就道过歉了。我不接受,我这辈子,但凡有一口气,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接受。你要是没什么说的就挂了吧。”谢云开歪着脑袋夹着电话,嘴里的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上,他有用剩下的手指头再次拿起了电话。
“等等,云开!别挂!我不知道该求谁,但你要是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小花心脏病犯了,要住院,但是我凑不够手术费,交不齐钱,医院不肯给手术,云开,你就帮帮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帮帮小花。”女子在电话这边声泪俱下,显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陈柔!你还是个人吗?你拿着这个借口求了我多少次,不下十次了吧?你上次还说小花被查出骨癌了?结果呢?陈柔!你还当自己是人吗?你是吗?”谢云开把手里的烟仍在了地上,狠狠地踩进了泥土里,那烟红红的星火,不过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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