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证明他是沉晖。
另一份是证明天丝金绢乃沉晖所有。
好家伙,应琼心里直呼好家伙。
她本以为眼前的人百分之百是个冒牌货,打着战神的旗号其实是狐假虎威。
毕竟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堂堂三界战神,会为了几张纸难为她。
结果,这人居然真的是沉晖本晖,还带来了盖着玉皇大帝亲章的证明。
这两份证明开得非常详细,令应琼无从抵赖。
她看着那两份证明,久久未能言语。
沉晖也没有催促。他不觉得应琼一个如此宝贝《拾荒法》的人,会违反《拾荒法》上的条例,将天丝金绢据为己有。
只是装作不经意间瞥过来、实则是看热闹的视线,让沉晖觉得不适。他略微向周围施放了威压。
来天庭学堂上课的学子们,大部分是一万岁以下的,修为也不太深厚,自然承受不住三界最强战力发出的威压。
看热闹的学子们被这威压震得头晕眼花,自然而然退开了。
应琼也因为这威压找回了理智。
她想,臭老头应该不愿意看到她偷奸耍滑的样子。
既然主人拿着证据找上门来,那么这几张纸,定是要还给人家的。
想通之后,应琼也不拖延,她从小书篓里拿出那几张纸,面露不舍地递给沉晖。
沉晖看到对面的小姑娘缓缓地拿出了天丝金绢,接过后,他点了一下张数,是对的。
天丝金绢失踪一事,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
沉晖走的时候,看见这个叫应琼的小姑娘清瘦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难过表情。
“你会怎么处理这几张纸?”我能偶尔去看一看这纸上的《拾荒法》吗?应琼只问出了前一句话,后一句话太死乞白赖了,她只在心里想想。
沉晖早就想好了对天丝金绢的处理方法,正如他昨夜对夜奕说的那样,拿回后直接销毁。
可不知怎么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带了些回转的余地。
“这几张纸,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得多,也藏了不少秘密。保存秘密的最好方法,是把秘密毁掉。”
应琼失落之余,庆幸地想,还好她没有把第二句话问出口。
至少现在,她还能装作云淡风轻,大大方方地对这份捡来之物告个别。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应琼保证:“以后我去战神府捡垃圾,会提前让战神府的人看一遍是不是要紧的东西。”
说完,应琼头也不回,潇洒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沉晖分明看见应琼的脸颊上挂着一滴泪。
他出了天庭学堂之后,隐在暗处的夜奕现身了。
夜奕对沉晖说:“大人,要按照我们之前所说的,将天丝金绢直接销毁吗?”
“不,过几日。”
夜奕怕夜长梦多,“但是,天丝金绢留在手上会有风险。”
“风险?那要看是留在谁的手上。”
留下这句哈之后,沉晖也把夜奕留在了原地,自己先回了战神府。
夜奕站在天庭学堂外摸不着头脑——昨晚刚说好的,拿到就立刻销毁。怎么这才一晚过去,就变成了过几日再说?
应琼闷闷不乐的背着小书篓。她在上课铃声响起前,进入了天字号学堂,向夫子递交了作业。
交完作业,应琼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前座的玄漪转过头来,找她聊天。
“应琼,你是不是也觉得作业很难啊?”
“啊?”应琼不知道玄漪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是怎么回事儿,她还沉浸在把臭老头的遗物交出去的悲伤中,脑袋转得不那么快。
玄漪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说:“不然你交作业的时候,怎么也一脸痛苦的表情呢?”
玄漪每天都早早地来学堂,所以并没有赶上应琼和沉晖在回廊上的交锋。
玄漪没赶上,沉振可是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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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
他昨夜没睡好,今日起得有些迟,恰在卯时末刻赶到天庭学堂。
当他赶到时,入眼便是他最尊敬的大伯父和他最讨厌的应琼站在一起。
应琼那个破落户,还给他大伯递了几张泛着金光的纸,看上去像是情书。
由于顶不住沉晖的威压,沉振没能看到最后。但是他听说,沉晖竟然接下了应琼的情书。
来到天字号学堂,沉晖憋着一口气,等到了应琼。
他走到应琼位置前,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说:“听说,你今天早上把我大伯堵在回廊上,给他递情书?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还敢肖想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