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大部分人都跟他一样,事先并不知道大荒钥匙的形状各异。
应琼环顾四周,见大家眼神中是对沉振方才话语的认可。
她轻飘飘地说:“确实,大家不知道,但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把这件事情嚷嚷得这么大声。”
众人的眼神一变再变。
对沉振的认可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方才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为沉振找茬失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沉振又开始了熟悉的换攻击点的方式——既然从这个角度他说不过应琼,那就换个角度。
“不管理论知识有多强,没有钥匙,你依旧进不了大荒。”
“是吗?”应琼朝沉振摆手道:“你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沉振满脸迷惑,“大庭广众,你要干嘛?”
“就是大庭广众,才要你过来。或者你更想让直接吃个定身术?”
应琼把自己的手指掰得咯吱咯吱响,要动手的意味呼之欲出。
沉振知道自己打不过应琼,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条,他凑近了些,向应琼手指的方向,不屑地瞄了一下。
这一瞄,让他僵硬在原地。
他大伯的令牌怎么会在应琼手上?
“你。”沉振一个字的音还没有发全,应琼直接让他闭嘴。
“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的话,就乖乖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你再说话。”
沉振压低声音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带着我大伯的贴身之物进大荒。”
应琼谈条件:“可以给你说清楚。但你要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道个歉啊。”
“我对你道歉?”沉振冷笑。
看见应琼晃了晃手中的令牌,他憋下满身怒气,阴测测道:“我没对你做什么。凭什么道歉。”
应琼:“你让这么多双视线看着我,总归是要对大家八卦的目光有所交代。这样——”
她对着沉振的耳边一阵嘀咕。
这阵嘀咕,让沉振本就不好的脸色,雪上加霜。
但终究隐忍着没有爆发。
“应琼你最好真能跟我解释清楚真令牌的由来。不然说完这番话,我脸丢尽了,你也别想好过。”
应琼没接话,像打发小宠物一般摇摇手,“快去吧。”
沉振面对周围探究的目光,衣袍下的拳头紧紧攥着。
来南天门集合的人不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后辈。
他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应琼在他耳边说的话。
又扭头看了应琼一眼,目光里的讨饶,恐怕连沉振自己都料想不到。
应琼笑了下,用口型说道:“必须说。”
沉振闭眼放空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学舌鹦鹉。
“我,沉振,文比不过应琼,武也比不过应琼。唯一比她好的就是家世。除却这个,我这个人本身,没有任何地方是可取的。”
“喔!”
人群中,不知道谁在惊呼。
场面过于尴尬。
以至于在一声惊呼之后,南天门外,沉默许久。
应琼之所以要沉振说这些话,为了出自己心口的气,也是为了让沉振自食恶果。
因为身份而产生的优越感,用这种优越感去欺压别人,就要为这种优越感而丢脸。
承认自己除了优越感之外,什么都没有。
想必,这能让沉振消停好一阵子。
沉振当着众人的面说完那段话,在原地站了许久。
应琼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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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有些事情不亲身体会,别人说的再多也没用。
只有沉振体会过这种当众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的痛苦,才能对当众羞辱别人这件事情心怀畏惧。
良久,沉振缓了过来。
他愠怒,质问应琼,“说,大荒钥匙怎么来的?”
应琼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