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姜秋坐起身,在他背上垫了个枕头,随后再次下楼,把一早热在灶上的粥和温开水都端了上来。
姜秋就裹着被子,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
虽然小秋乖巧的样子也很令人心动,可是□□静了又不像是那个活泼积极的姜秋了,齐先生还是希望他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看着姜秋自己端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齐修泽这才把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资料取出来,先自己看一遍,再总结给姜秋听。
“……谭玉姹女士在和你父亲离婚之后,没两年确实又生下了一个儿子,比你大概小两岁吧。她这次疯狂借贷的原因也查明白了,就是为了筹钱保释她的……情人,她的第三个儿子就是跟那个男的生的。那个男的因为诈骗罪在国外入狱,需要大笔保释金才能把他放出来。”
姜秋合理怀疑,齐修泽刚才提到那个男人的身份时其实更想说的是‘姘头’,用情人来形容这个人的身份感觉有点侮辱情人这个词汇了。
更令人觉得可气的是,谭女士居然用跟前夫生的儿子的名义,去给她外遇的那个男人借钱筹赎金?!
“绝不能让她把人保释出来,凭什么啊!”姜秋用力地拍了一下床垫,不过因为床垫比较柔软,拍不出什么震撼的效果来,“我宁可贿赂国外的警察,多花点的钱让那个男的蹲他个十年八年的。”
齐修泽把手覆在姜秋的手背上,安抚了一会儿,对着资料露出一抹冷笑:“要是她拿到钱就立马出国,我们的人这会儿还找不到她……但是小秋,她目前还在A市。”
姜秋眨了眨眼:“她还在A市?”
“你觉得她当年能狠心抛下你们,她自己养大的儿子又会是什么好货色?”齐修泽摇了摇头,道,“谭女士和她的小儿子在保释那个男人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谭女士主张先把人保释出来,谭志书却想先用这笔钱吃喝玩乐。”
姜秋:“……”
幸好姜父跟原主他妈离婚了,要不然原主现在也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以后,姜秋脑子里积攒的歇后语蹭蹭地往外冒,一会儿想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会儿又想到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总而言之,他体会到家庭教育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对比着谭女士来看,姜父也显得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当然,除了他们自己内讧的问题,昨天我已经让人随时盯着他们,但凡他们要做的事情都插手破坏,目前那几人已经跟国外律师都联系好了。”齐修泽说。
姜秋用力地点点头:“这样就对了,但是还不够,哪怕不为原主也要为了自己,我都要起诉这位不称职的母亲!”
齐修泽把姜秋喝得差不多的粥碗拿起放在一边,俯身舌忝去他嘴角的汤汁:“材料都是现成的,你想什么时候起诉,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