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群中有个尖脸妇人翻了个白眼,用力拧了一把边盯着芸香咽口水的她男人,然后狠狠啐了一口,“呸,小贱蹄子,损灾星,一股子狐骚味儿!”
芸香没理会,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吃力的往屋里拎,恰巧蔡青山从屋里出来,看到后眉头一皱。
这个名义上的弟媳生得太过瘦弱,腰还没他的腿粗,拎着这桶水摇摇欲坠的,好像腰都随时都叫这桶水给坠折了。
他大步上前,“我来吧。”
说完,去拿芸香手里那桶水,大掌无意间碰到了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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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骨的小手,动作一顿,随即绷着一张大黑脸将桶提起来,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芸香见人走远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怕这位大伯哥,大抵是多年行军打仗的缘故,他不同于还在世时温文尔雅的夫君,生的太过高大魁梧,且皮肤是古铜色的,总是绷着一张黑脸,没个笑模样,瞧着有些凶。
而且,他一靠近怜香就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叫她微微腿软,忍不住想逃。
芸香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小丫鬟,因为生的好,打小被放在主家老太太身边教导,留着日后给家里的老少爷们享用的,帮助主母或者少奶奶笼络住男人的心。
只不过后来,主人家还没受用到她,老爷夫人就出了事,下了大狱,她也没被关进了柴房。当时她灵机一动,和几个小姐妹涂黑了脸,求了看守的老叔叔闭眼装瞎,才侥幸逃脱。
没想到回到家,又被老娘狠心发卖,这才来了这穷乡僻壤的地儿。
是夜,蔡青山早早上炕睡下了。打算明日有空去给蔡父蔡母收拾收拾坟头,祭奠早逝的弟弟。
谁料,半夜叫一道婉转的低吟声吵醒了,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细碎的哭腔,似是难受,又似是快活,听的蔡青山身体一阵燥热。
仔细听,似乎是他那柔弱的弟妹在哭。
“呜呜啊呜呜难受”
她哭的尾音发颤,难耐又压抑。
蔡家宅院小,三间大瓦房,中间用作堂屋吃饭待客,东屋是蔡父蔡母生前住的地方,西屋是蔡青松和芸香的新房。怕油烟熏味,蔡父生前又在东屋外面搭了一个小厨房,两间住人的屋子中间仅仅隔了一个空荡荡的堂屋,离得近,且房子不隔音。
再加上蔡青山当兵打仗多年,耳力比旁人都要好上些,所以,在这寂静的夜里,稍微有点动静都听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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