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回答,一时间寂静无声。
任长空望着苏若白,仔细打量,这个从小就受尽宠爱的少年此刻锦袍都染上了污迹,甚至还有一些破损,这在以前是相当罕见的事,毕竟白白从小就很爱“美”,少年身量长高了,面色虽然还有些稚嫩,可是眼神深处却是坚毅果敢,他紧张的牵着黑桶里面的人的手,将人安稳的按到了凳子上,然后又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温茶给人,动作细致妥帖。
那个黑袍里的人速度缓慢,看身形似乎极为臃肿,可是他的背脊挺直,自有一股凌然之意,脚步沉稳。
苏若白望着花怀君,浅色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再次问道:“他是谁?”他总觉得那个身着黑袍,脸带银色面具的人很熟悉。
花怀君也坐了下来,坐姿端正,没有回答,只是眼尾上扬,轻眨了一下。
苏若白接受到他的这个信号,心里一突,连忙更加仔细打量起来,越是观察,心里越是寒气上涌,他望着在不远处站立的男子,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颤颤巍巍问道:“是,是师叔吗?”QAQ
……
啊啊啊!千万不要啊!苏若白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就知道花怀君这个混蛋不可信!
任长空发现苏若白问过之后,那个黑袍里的人似乎也震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是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却是猛的缩了起来,任长空心里了然,白白肯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这个男子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看来白白很信任他,任长空望着男子背后微凸起的痕迹,眼眸微眯,这个男子是申屠渊?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他不死心的又偷偷瞄了花怀君一眼,发现花怀君居然偷偷眨了两下眼睛,顿时心就凉了。
任长空望着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苏若白,更加疑惑了,白白这是犯了什么错?居然这么怕自己?他平日对他也不严厉啊。
望着小脸又红又白的好友徒弟,任长空心下暗叹了一口气,走近花怀君坐了下来,指尖轻扣桌面,嗓音淡淡:“说吧。”
苏若白的另一只手被旁边之人紧紧握在手中,温暖的热度似乎从手心传到了心脏,让他不再那么紧张。
“师,师叔,我有孩子了。”
任长空端起茶杯,清雅茶香萦绕鼻尖,刚想喝一口,就被苏若白接下来的话语震在当场。
“你说什么?”
任长空发觉自己声音都有点不稳。
“师叔,我有孩子了!”似乎是破罐破摔了,苏若白这次声音清晰无比,响彻在众人耳畔。旁边的花怀君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秋水瞳仁里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任长空放下杯子,努力镇定下来,看向苏若白平坦无比的小腹,问道:“多大了?”
“三个月了。”苏若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担忧,“可是,前几日它突然大了起来,感觉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