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难得两人都穿着正装,方泽虽看不清脑海里却能想象得出,若然灯光亮起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颜铮快数到三十,仍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捉住方泽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我忘记最最重要的一点:老婆认为你错就是错了,不可以找借口。”
方泽心中暗笑,手掌缓慢滑落到颜铮肩头,向前摸索到领带,用力一扯把男人拽到面前,险些鼻尖碰上鼻尖:“好好亲我就不生你气。”
从包间出来时两人衬衫都乱了,方泽似醉酒般晕红着脸颊。颜铮把松松垮垮的领带扯掉,团巴团巴准备塞裤兜里,方泽好心道:“给我,放我包里吧。”
颜狗子眼神一亮:“这么喜欢它?晚上用它玩点刺激的行不行?”
这货,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方泽用一记铁拳让他认清现实。
颜铮死皮赖脸的要听老婆一展歌喉,可方泽说一堆鲜花里出现坨牛粪不合适,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约定结束时再一道回家。
颜晟那边方泽不敢过去打招呼,一露面就不好脱身,他又没有颜铮的海量,还是当缩头乌龟比较稳妥。
干妈们早嗨起来,没抢到麦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王梓丞递一瓶冒着白气的给方泽:“今晚川菜辣得过瘾,喝点冰啤解解辣。”
方泽接过抿两口,冰凉的酒顺着喉咙下去,不为解辣,只为安抚住他砰砰乱跳的心。
“这么快就消气啦?你也太好哄了吧。”傅林仰头喝酒,眼角余光打量着方泽,“嘴呢,被辣的还是被亲的?”
已婚已育男士无所畏惧,方泽坦然承认,“都有。”
“啧啧啧,诺诺你嗅到爱情的酸臭味没?赶紧找个新欢也尝尝热恋的滋味,猫再好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说什么呢,米娜至少还能活十年,它才两岁多。”陈一诺把玩着猫头形状的钥匙扣,长睫毛在白皙面庞上投下两片阴影,“哪天我累了倦了就带它归隐山林,盖间小木屋,一人一猫悠闲自在。”
“靠!说好建家养老院一起去住,你归隐我们都凑不齐两桌麻将!”
“不是还有小泽吗?”
干妈们扭头望向方泽,心里清楚方泽和他们不一样:他老公年纪轻轻结实得像头牛,他有女儿可以养老,而他们,不出意外的话终有一日会陷入陈一诺当下的境地。
“老无所依不可怕,老了没钱才要命,诺诺你千万别因一时冲动便宜于锦程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