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眉头一皱:“你说的那些早过时了,我们现在流行跳踢踏舞、鬼步舞。”
“哇,好时尚哦。”
王梓丞居然说想留下来跳广场舞,方泽冒出一头冷汗。他和贵夫天团正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相互融合着:他们使方泽越来越懂得享受做富人的乐趣,方泽使他们有机会见识到普通人柴米油盐的生活。
但广场舞绝对不可以!你是潮男你才二十多岁,怎么能堕落到如斯地步!
方泽说他和颜铮约好要回家,大家不舍地和爷爷奶奶道别。
方奶奶把近期做的毛线娃娃送给他们人手一个,把男媳们感动坏了,全给拴根绳挂车后视镜上。
他们很久很久没收到过来自亲人朋友手工制作的礼物,物质的丰富使人们懒得花时间去用心做样东西,想要什么直接掏钱买就是了,简单方便。
可金钱买来的终究少一份情意在里头。这也是颜铮为什么在车里放奶奶勾的大玫瑰坐垫的原因,因为看到它会想起奶奶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织它的情形,像是童年记忆里的老照片,暖透整颗心。
回程方泽还是搭陈一诺的车,和颜铮讲好在一个岔路口碰面。
两边距离差不多,不过颜铮那个方向赶上下班高峰期有点堵,陈一诺提前到达约定地点,找了个可以临时停车的路段靠边等着。
没等多久方泽就看见反向车道上他老公那辆大越野,颜铮也发现他了,摁下半截车窗冲方泽摆手示意,他要从前方路口掉个头。
陈一诺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后视镜,笑着提醒方泽:“王梓丞挑的睡衣可别忘了拿,预祝你度过一个性.福的夜晚。”
方泽问:“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
听说他老公在病床上撑了快两年,陈一诺婚后的幸福时光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紧接着就是照顾卧床不起的病人,和公司那些试图趁机篡位的高管斗智斗勇。
人人都羡慕他坐拥万贯家财,事实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我当然会开始新恋情,难道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陈一诺用手指轻弹那个毛线娃娃,“反正我上没老下没小,又有那么多钱,干嘛不对自己好一点?”
方泽看得出陈一诺并非嘴上说的不在乎,他是习惯将真实感受深埋于心的那种男人,像这世间大多数相处数年的夫妻或夫夫一样,一边挖苦你,一边深爱着你,默默对你好。
颜铮透过车窗看到方泽的侧脸时还在想,一天不见媳妇儿又变帅了,妖精永远都是妖精,上学时把他勾得神魂颠倒的,结了婚怀着孕依然是,他大概这辈子都逃不出方泽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