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要是真的能得到淳乐水,那他和宋含章的过去种种,齐北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站住!齐北出声,示意门口的保镖把淳乐水拦下来。
保镖训练有素且忠于雇主,但是吧,淳乐水和宋含章什么关系,宋含章又是什么背景,宋含章都没发话让他们当着宋含章的面去拦人家老婆,他们可不敢。
两位保镖对视一眼,作势要拦,楚林拽着淳乐水就跑。
他们常年练舞的,虽然肌肉没有保镖那么发达,但论起运动量也并不小,个个腿长且身轻如燕,瞬间就奔至楼梯口。
两位保镖略带犹豫。
追不追?
雇主没发话,不追。
见他们不动,齐北怒:愣着干什么!追呀!
齐北。宋含章沉沉开口,杯酒杯底撞上大理石桌面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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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我叫你一声齐少,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什么意思?
当着我的面就要拦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那是在和你说吗?
宋含章冷声,看着齐北的目光极其轻蔑,就像是在看什么入不了他眼的东西。
他起身后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纽扣,看也不看齐北一眼,带着陈经理和一直给他倒酒的小鸭子出了包厢。
小鸭子狗仗人势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齐北,陈经理倒是赔笑着点了下头。
齐北胸口起伏咬肌暴起,颈侧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他展臂一挥,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尽数扫至地上,哗啦一声,酒液倾撒器皿四碎。
齐北面色阴沉:宋含章,你玩儿我。
第13章
师哥。
已至一楼大厅,淳乐水回头,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追过来,他微微后坠,带着楚林也一起停下来。
两人稍微都有点喘,楚林帮他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头发,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淳乐水站在原地不动,片刻后才抬起头,拿手掌抹掉脸上的眼泪。
楚林轻轻皱着眉,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轻唤了一声小淳。
我没事,淳乐水牵强地提了提唇角,大概是想笑一下,却在看到楚林满目忧色时一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师哥,为什么啊呜呜呜
楚林轻哄着他,一手拍着淳乐水的背,一手握着他后颈将人按在自己肩头,指尖安抚性地摩挲着他颈侧脑后的皮肤。
怀里人哭得发抖,嚎啕大哭逐渐变成小声啜泣,渐渐平稳下来,楚林实在是忍不住:小淳,离开他。
淳乐水顿了一下,哭得更伤心了。
他倒是也想。
他抓住颈后的手,抬头深深看了楚林一眼,慢慢摇头。
淳乐水脸上的落寞神色和那次在雨里楚林看到的一模一样,他揪心之余就是生气:为什么?他让你去陪他做出这种事,别说是伴侣,他有尊重你把你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吗?!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后面的话他几乎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不起师哥,但我不能离开他。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知道吗小淳!他这样对你,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他手上!
他第一次对淳乐水这么严厉,淳乐水别开头,不敢和他对视。
淳乐水的沉默在楚林看来却是无声的拒绝,拒绝离开宋含章,拒绝从他嘴里听到这些类似于说教的话。
小淳?
师哥,淳乐水侧目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映着头顶璀璨非常的水晶吊灯,和他们两人的倒影,他狠心道:你刚才在包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含章并不是强迫你,而是在帮助你?
厅内空气几乎凝结。
淳乐水心想,只要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得生气。
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上赶着给对方找理由,贱不贱啊?
但贱就对了,贱才符合淳乐水的人设。
他轻拉楚林衣角:师哥
楚林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从来没有如此烦躁和生气过,但他并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而给对方泼脏水,极其不愿意地给淳乐水解释了以下。
给你送花的人是简闻?淳乐水问。
楚林还在生淳乐水的气,语气有些冷淡:大概吧。
你别生气了。淳乐水捏着他衣角摇了摇,想要带楚林去找张经理让他派辆车先送楚林回去,楚林反问,那你呢?
我、我误会含章了,我得去向他道歉。
饶是脾气再好的楚林也被他气得够呛:淳乐水!
淳乐水目光闪躲。
算了,随便你吧。
张经理安排的车已经等在路边,楚林深深吸了两口气,忍了又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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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堵在心口的火压下去,他难得对淳乐水冷脸,转头便踩下台阶,拉开车门坐上去。
淳乐水一脸讨好:师哥,到家给我报个平安吧?
楚林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留给他一个稍显冷漠的侧脸,轿车在夜色里奔驰而去。
道路两旁的路灯急速后退,楚林摇下车窗,疾风利剑一般呼啸着灌进车内,吹得楚林黑发乱飞。
他关上窗户,对司机道:师傅,麻烦您倒回去吧。
司机利落掉头,原路返回。
他们并没有离得太远,掉头往回开了一会儿就能看到那栋亮眼的欧式小楼。
淳乐水还没有走,呆呆站在台阶下。
楚林长叹一声,正准备麻烦司机开快点,就见台阶之上出现了宋含章的身影,听见动静的淳乐水就像一只觅食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颠颠跑过去。
不知道和宋含章说了什么,最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楚林对司机道歉:麻烦您再调个头吧。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着,司机目不斜视注意前方路况。
车内很安静,没人说话,只有从细窄窗缝里挤进来的小小风声,以及几乎完全被风吹散的来自于宋含章呼吸间的酒气。
宋含章靠着椅背,双目紧闭,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藏于阴影处的眉头轻蹙着。
这一路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从淳乐水看到他走出会所期期艾艾开始道歉说误会他,到又做出委屈惶恐的模样征求他的同意想上他的车,再到小心翼翼给他道歉说感谢他救了楚林,全程都是那副小意谨慎的模样不说,关于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宋含章从头到尾也没有听见一个字。
要不是在会所里还听到两句,宋含章都要怀疑自己的脑震荡后遗症是不是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