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委屈。
温芜蓦地轻笑出声,心里对它的畏惧已经少了几分。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吴婶还在教育它。
“汪!”
南瓜低声呜咽了一声。
似乎是听到了温芜的笑声,双眼下意识的往她方向看去,一副求拯救的小模样, 长长的尾巴缩在后面,好不可怜。
吴婶对温芜道:“温小姐您先进去坐着,别一直站着了,我去把南瓜拉去后院,很快就过来。”
温芜朝她点点头。
吴婶这才拉着万分不情愿的南瓜走了。
南瓜被拉走前还最后看了眼温芜,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差点让她生出一种自己是个渣女的既视感。
温芜甩掉这荒诞的想法,转身进了客厅,把手里的包和文件夹都放到了沙发上,脱掉围巾和厚实的羽绒服,才挽起手袖往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还很多。
只打算做点简单的饭菜,这些菜也足够她发挥。
温芜打开水龙头,许是水声太大又或是她洗菜太认真,对身后的动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仍旧低着头认真洗菜。
直到身后笼罩过来一片黑影。
温芜怔住,就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抱进了怀里。
同时,他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顺势关掉了水龙头,紧接着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亲昵缠绵。
一路风尘仆仆,他身上很凉。
温芜没想到陆珩礼回来的这么快,仅仅诧异了几秒就恢复如常,手里还拿着几片刚刚洗干净的蔬菜。
“你不去公司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温存:“你在这里,我去公司做什么?”
温芜面颊微红,把手里的蔬菜放进干净的盘子里,才偏头看向他,说:“我就随便做一点吃的,你要不在外面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越发将头埋进她的肩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此时是真实存在,而不是幻觉:“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芜收回视线,小声道:“只是回来做个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来。”
这番话一出口,揽在她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他呼吸变了变,气息微沉:“来了就不准走了。”
温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陆珩礼:“……没有。”
语气明显没了气势。
温芜眼底有稀碎的笑意,从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仰头道:“陆珩礼,你这样我都快不习惯了。”
当初在陆宅门口与他初次交锋的情景,明明不过几月,却让她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陆珩礼心尖微动,眼底隐约闪着细碎的光芒。从一开始的抗拒言不由衷,到现在的情不自已为她心甘情愿倾倒,于他而言是赠与,更是恩赐。
稍显粗砺的大掌捧着她的一边侧脸,他漆黑的瞳仁比任何时候都要直白真诚,略微一低头,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她秀挺的鼻梁。
“温芜,以前是我不好。”
“嗯,我接受了。”
他继续问:“真不打算留下来?”
温芜低垂着眉眼,忽然抬头问:“要是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你了,甚至偶尔还是对你有所怀疑,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似乎沉吟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没事,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什么?”
“想办法让你喜欢我。”
温芜似乎被他这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伸手拍掉他的大手,半开玩笑道:“那你慢慢想办法吧,要是过个十年半载都没有想出办法,你可就亏本了。”
“你会让我亏本吗?”他目光灼灼的问。
温芜受不住他这样灼热的目光,面颊微红,偏开头道:“我不知道。”
她又不是资本家。
怎么知道该不该让他亏本。
不过这陆珩礼什么时候也这么笨了,都到这份上了还要刨根究底的问她。
还不如让他亏本算了!
他漆黑的深眸渐渐变得深邃,温芜没有察觉到半分危险,还想着差不多就可以把他赶出去了,毕竟她要做饭了。
心里还想着做饭了……
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一边侧脸,让她不得不直直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