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如约完成,乔尼输掉了比赛。解说和观众们都不敢相信地发出懊丧的声音。
与上一次的他不同,你看到乔尼朝天际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你坐在哪个房间看他。接着观众席有人怒气冲冲地朝他扔东西,闪躲不及,他被泼了一身的汽水和爆米花,包装砸上了他的头盔。
乔尼收回眼神,也没有朝观众反击,他低头抓紧缰绳,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是擦去被淋上的饮料还是什么。然后夹了一下马肚,沉默地骑着马离开了赛场。
强迫他人低下头颅、听从你的感觉本应该很好,倘若他仅仅因承受不住压力而被击垮,就更没了利用价值,放弃没有潜力的人对你来说毫无压力。
然而看到乔尼露出这幅模样,你却怎么都享受不起来,甚至在心底平添了一股烦躁。
按理说,你对比赛没有任何兴趣,这种结果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你抚上胸口,压下熟悉的怪异感觉。这时侍从进了贵宾席,走到你的身边告知你,家族有人要找你。
你可以给乔尼留下一句口信,然而内心的慌张让你忘记这么做。最终你提前离开了,就好像逃跑一般。
这之后一段时间,你听说他过得还算是顺风顺水,于是不知道悬在哪里的心落了地。
恰好你遇到了故人,他强行将你没有计划的散漫生活一并提上他的日程,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一件插曲,也没有想起过主动联系乔尼或是处理不那么重要的信件。
你不知道的是,不久后,乔尼在电影院门口与人起了冲突,中了一枪导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过早地结束了赛马生涯。甚至,因为他的父亲、俱乐部、原先的老板都放弃了他,他无处可去,得不到专业的治疗,只能在破旧的疗养院待着。
经纪人已经在与新的替代品磨合,他看到乔尼的惨状,最后一次帮他联系你,但是失败了,你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过私生活,你的“家族”没有认识乔尼的。
“她可能挺忙的,名流嘛。你也别总想着一个高攀不上的人,现在你可不是什么赛马明星了,”经纪人自以为耐心地劝导说,“说到底,你这种人对他们来说,本来也就是无足轻重的消耗品……”
乔尼抿了抿嘴,眼睛里已经含起了泪。他心里从来不这么想,这时候却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驯服地点头。他早就没有了骄傲,你的不理不睬让他再次感到自取其辱的羞耻。
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此时的你怀着郁闷的心情,想到还要应付丘丘人就更烦躁了。高跟鞋底重重地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且厚重的闷响。
你推开大门,看到的却不是意料之内的人,实际上,对方算是你熟悉的人。
你和他做过一段时间邻居,他就是为数不多让你记住的人之一,当然,是因为他令人印象深刻的能量,再加上他的身体各方面都与你契合。
法尼·瓦伦泰。你把他当作过能量来源,整整一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