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叁刻。
秦茗扶着洗手台,抽纸巾把浴室镜的雾气擦去一角。
她简单地化妆,换上新套装。
旧的已经不能穿,这是她麻烦庄园的人买好送来的。
一切是新的,可脸上的憔悴还是挡不住。
更何况套装之下,这副身子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尚未消退的红痕倒是好治,可正如沉烨所言,整晚都未曾帮她取下的电极片仍然吸在乳尖与花核上,她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根本不知如何拿掉,只能忍着套上衣服将就。
身上其他地方还算好清理,唯独腿间,怎么洗都洗干净,她没了法子,唯有用护垫贴着,才能接住随时都会漏出来的精液。
收拾干净走出去,清晨阳光清冽,大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薄被堪堪遮住腰腹。
枕头边,濡湿的情趣内衣被蹂躏地失去形状,碎成几片。
床头柜上的男士腕表摆放随意,她拿起时,金属还是冰的。
秦茗撑着床,轻轻在床角坐下,看着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分。
她叫了八点的计程车,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可能开高速进城。
端详片刻后,她不动声色地把腕表放回去,摆得整齐。
一旁的香薰皿已经燃尽,压着她的手机。
秦茗把屏幕擦了擦,边角碎了一块,显然是被某个人砸的,还好不影响充电。
充了半小时,电量还是只有百分之一,看来她只能在等会开会的时候继续充。
沉烨的手机也摆在腕表旁边,闪过一条日程安排。
【9
am
体能测试】
不知是提示音还是她方才的动静惹醒了熟睡的男人,床中央一阵窸窣,不一会儿,她的后背抵上片火热。
“怎么起了,”沉烨没睁眼,惯性地搂住她,碰到套装纽扣才稍微睁开,瞧了一下又很快闭回去,声音更是含糊,“去哪。”
边说边摸,大手熟练探进她的领口。
她穿好的又弄乱了。
“上班。”秦茗小声答,低头,一动不动,由他怎么折腾。
等会再整理一下就好了。
沉烨听出她又回到白日里油盐不进的样子,火得把她往床中央拽:“上什么班?就你这样还能做什么事情!”
“不上班,是要休息一天,纪念一下被你毁掉的我自己?”她的嗓子不舒服,隐隐有生病的兆头,人也没有多少生气,像被剪坏的礼品盒。
“你信不信我直接让120来接你?”沉烨跟她闹。
秦茗信,她已经打算去看医生了,还得想想怎么跟人家解释身上的惨状。
但她不打算和沉烨说这个,总归没什么好说的,他又不会可怜她。
“说话!”沉烨摇了摇她,听见她实在没忍住地呜咽了一声,转而改成蹭,讨好地闻她身上新的味道,稍微带了几分赔罪的意思:“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公司缺你一天不倒闭。”
秦茗把手机充电线拔掉,绕过他的手臂收起来,仔细盘成圈,准备放进手袋里。
她的车快到了。
“你跟我说说话。”沉烨又清醒一点,才发现她不对劲。
哪有女人在事后这样冷淡缄默,大清早穿好衣服走人的?
睡都睡了,她说几句,他就原谅她了。
“你等会九点钟有一个体能测试,”秦茗木讷地把床头柜上的腕表递到他手里,“记得不要迟到了。”
计程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