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些了吗?”
看着陌生男子关切的目光,她尽量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白三珀也冷静下来,问出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淡淡地笑了笑,理所当然吐出自己的名字:“小女授号求如,小字瑶碧。”
“……号?姑娘是向道之人?”
“不过是坛下佛奴……罢了。”
说到这儿,她的神情也变得茫然起来,怅然若失。
“怎么……了?”第五泾谷小心翼翼问出口。
“我……好像不记得了,”她睁着茫然的眼睛,仿佛遗失了重要的事物,“我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
大家都诧异了。松楼刚忍不住想要开口,白三珀及时给了它一巴掌,耐着性子问:“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记得了……我在哪里,大家是谁……我……不知道……”
第五泾谷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求如姑娘,你被关在罐子里……你记得吗?”
瑶碧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答案。白三珀拉开第五泾谷,问得十分直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你知道你是兰花精?”
“知道……”
“你干过什么?授予你‘求如’之名的,又是谁?”
“……”瑶碧的表情依旧茫然,“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忘记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第五泾谷着急了,“她什么都忘记了!”
“等等,还有你刚才说的‘符禺’,这个总记得吧?”
谁知道,“符禺”二字一出,瑶碧再次捂着头蜷缩下去:“……我……我不知道……符禺……是……谁……?”
“求如姑娘!”
【“瑶碧!你走啊!”
“符禺……”
“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不行!……”】
“不行……符禺……我……不走……”
口中呢喃着不明意义的语句,瑶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深深吸入着空气,竟然就此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求如姑娘!”
白三珀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报告着情况,最后缀上了一串结束语:“她就这样又晕了啊……绛罗夫人你到底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到底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失忆也是当然的啊。依我看她至少被封印了一千年,这时候这么虚弱也没办法耍什么威风,”绛罗依旧提不起什么精神,“无害的啊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