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撇嘴,倒也没继续说了。
他看过,别说,拍的挺好。
朝玉好像知道了什么,脸色稍冷:顾明乐,你有过多少人?有点想吐了。
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胃里好像翻腾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明乐数着,靠,数不清了。
张小星替明乐害怕,他尽量打圆场:都过去了,那以前不是没遇见你吗?都是玩的,就玩玩。
明乐奇怪的看着朝玉:我没隐瞒过自己的过去吧。他轻飘飘的,毫不在意道,我就是个烂人,朝玉,我们不合适。
他的过去并不光鲜。
堕落,颓废、醉生梦死。
朝玉冷静下来,首先道歉:对不起。
他舌尖顶顶上颚,那那你以后会只有我一个吗?
明乐怔了下。
男人看向窗台上那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他浓密的睫毛卷翘,深情又薄情,凉凉的嗓音微哑:不知道。一阵风吹了进来,微卷的发丝蓬松,眉深目阔的男人笑意渐深,试试吧。
*
十几天了。
这回是酒吧请他们救场。
酒吧的主唱罢工了,接连请了几个人都不行,找上明乐他们也是三人颜值高。
朝玉在台上。
他很有天赋,嗓音也很有辨识性,这是家清吧,他唱的情歌。
神秘、清冷,像是皎洁的月、深夜里蔚蓝的海。
不可触摸,不可侵犯,永远高高在上。
这里禁止抽烟。
明乐又点不起这里的酒,干坐着等朝玉。
朝玉的粉丝越来越多,都是小姑娘,像模像样的整了个应援牌,崇拜看着朝玉,激动的脸蛋通红。
还有受了情伤后入戏太深的,一会趴在桌上痛哭,一会大声喊着朝玉。
朝玉结束时她们疯了一把,鲜花、戒指、手表、鲜红的钞票,礼物雪花般袭去。
然而光芒汇聚之下,少年的神情始终淡漠,说了声谢谢就下台了。
康康?明乐喊了好几声,小康康?
康怜南心不在焉:啊?
他才意识到该自己了,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我走神了。
刚刚又在想朝玉他在舞台上真好看。
替补里朝玉人气最高。
康怜南要差一些,捧场的人不多,台下的人散了些,喝酒的喝酒,打台球的打台球。
倒是有几个男的过去了,饶有兴趣的听着,很感兴趣的看着小美人。
明乐去了趟厕所。
刚进去就被人拉进了厕所隔间,哐一声被顶在门上,他吃痛:你大爷的。
是朝玉。
他眼角点着些闪粉,晶亮:顾哥。为了生活不得不妥协,化了淡妆,他很委屈,你都没看我。
二十分钟,明乐一眼都没看他。
明乐撞的背疼:操.你。
他骂骂咧咧,你就唱个歌朝玉还拧着他的胳膊,他妈的,松手。
这狗比劲很大。
朝玉蹭着明乐的脖颈:*我?他笑了,顾哥,你不行的。他踮脚索吻,还是我*你吧。
厕所!这是厕所,你他妈的明乐抓住了朝玉的头发,靠,滚!
朝玉很不乐意,但明乐下手够狠。
洗手台边。
朝玉对着镜子洗手,他眼角下的泪痣闪着微光,十分漂亮。
明乐靠着洗手台抽烟,细长的女士烟、烟草里夹着淡淡的柠檬香,味道不重,吹会风就能散个七七八八。
朝玉凑过来:给我抽一口。
明乐挪开手:不行。
他说,不认字?跟我念,抽烟有害健康。
你也知道?朝玉看向明乐,那你还抽?
明乐笑了,修长的手指弹弹烟灰。
他仰起头,喉结很是性感,声音戏谑:哥哥没想着长命百岁啊。
洗手间,光洁的大理石。
日光灯雪亮。
朝玉的瞳孔里映着一个人的倒影。
瘦削、凉薄。
那人笑起来很有魅力,浪荡风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柔却多情的令人沉醉。
这是二十四岁的顾明乐。
一声响指。
朝玉回神。
明乐收手,懒洋洋道:想什么呢,走了。
朝玉没吭声。
这里没意思,我先走了。明乐说着又看了眼手机,好像是要下雨,你和康康打的回去吧,年轻人别太省了。
朝玉跟上:回去,你去哪?家里又没人。
买菜啊。明乐挑眉,调戏道,我的小男友要吃什么?哥哥亲自给你煮。
朝玉才想起来明乐也会做饭的。
手艺还很好:蟹黄豆腐,清蒸虾仁。
虾?蟹?明乐瞥了眼朝玉,中彩票了?
他们仨穷逼买不起,别看朝玉的打赏多,但朝玉只是兼职,只有基础工资,打赏一毛钱都分不到,得,咸蛋黄豆腐,清蒸条鱼吧。
第75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他们前半夜的场, 一般凌晨一点就到家了。
一点半。
菜都凉了。
明乐刚想出门,两人就回来了,康怜南眼睛通红的坠在朝玉身后, 衣服邹巴巴的, 白色外套上残留着酒渍、
朝玉表情很冷,他右手上裹着纱布,还在渗血。
明乐眼皮跳跳:怎么回事?
他转身回去拿酒精碘伏,先进屋坐。
康怜南看见明乐就想哭,但他憋住了:没、没事
一男的要他陪酒。朝玉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菜油已经凝固了, 清蒸鱼的鱼尾焦黄, 葱花蔫嗒嗒的,我们跟他打了一架。
康怜南觉得很丢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已经在拒绝了,可那些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非要拉他。
竟然还害朝玉受伤了。
对不起什么?这不是你的错。明乐安抚康怜南的情绪,康康去洗把脸吧。
那家清吧规格挺高的,不像他经常去的地方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这情况是他没预料到的。
康怜南没有去:朝玉、朝玉的手。他们玩音乐的,手很宝贵, 我说去医院,可朝玉说要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