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子一冲上去搂抱住杜衡,伤心欲绝,一脸的灰色,眼泪从他眼中不由自主落下来。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就这样为心爱女子甘愿付出一切。这时候的杜衡眼睛已闭上,彪子再也顾不得其他,把她横抱起来,沉声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和她玉石俱粉,谁也妄想得到任何信息。”
这一骤变,众人无不吃惊,在看去时,只脸彪子你转身疾步向床上走去。
“胡彪子。”曹锟的声音有些怒意。
这个局势混乱,我不由退了好几步,定定的望着那锦堂:“那锦堂,为什么局势会变化到这样?”我明明知道两个人罪该万死,心中隐隐藏着一丝怜悯,或许种怜悯是没有价值的,仅仅是不愿意看到两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而已,即便他们曾毫不怜悯的策划把我推下悬崖。所以这种矛盾纠纷之中,我也有些迷茫。
不知为何,我的目光与这那锦堂平静的目光一交叠,我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慌。
我非要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吗?我自从那锦堂怀里挣脱出来之后便觉得焦躁不觉得放大了,那锦堂沉声道:“过来,这个事情不该你在处理,这是他们山寨家规的事情。任何人犯错,都要对他们所做的事情所付出代价,很多事情不可能一笔勾销的,当他们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的后果是多少,每一件事情都是明码标价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锦堂,看在他们是有情人的份上,如果他们非死不可,就给他们留个全尸合葬一起吧。对于这点他们并没有做错。”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赦免他们已然是不可能的,也许在我的心中,不过一直存着一丝戏,一点儿一厢情愿:就让他们成为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当蝴蝶飞走吧。
可是我忘了,他们手上染了多少人的心血?曹老帮主这一罪名一定让他们死不足惜。我只是为他们的爱情故事所怜悯。爱你不爱你?怎么可能,不去做?
我已经做到之此,就这样吧。
杜衡微微的睁开眼睛,她虚弱的说:“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胡彪子紧张的说:“我信你,我全都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他紧张的承诺着,但是随后杜衡又昏迷了过去,呼吸越来越浅,仿佛呼吸已经絮乱。
胡彪子抱着杜衡,他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我通过的眼神看出了一丝感激,但他没有说什么。随后他转头望向曹锟,目光炯炯,坚定的说道:“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吗,我只求得留下全尸,否则我一句话不会再说。如果你当着我的面答应了,我会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胡彪子谈条件,他虽然脸色苍白,目光却生机盎然,他非常聪明以此为要挟。但是他并不定能成功,曹坤当着所有人的面必须一言九鼎,他每说一句话都有一种分量。他必须权衡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是否会对后来的事情造成影响。
我忍不住捂嘴笑,又不是刚才脖子被掐的太疼,早就跳了起来,他们说服曹锟让他们留个全尸的话,至少我内心会有这么内疚。
明天要抓获李海是事情的关键之一,也是整个案中局的关键,现在知情者除了杜衡就是胡彪子。杜衡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就算她能清醒过来,以她的目前状态和她的心高气傲,大概率的可能不会说出来。但是胡彪子不一样,他所追求的东西跟是留个全尸而已,虽然如此,这也是他终极的目标,也就是说他的条件更容易达成。但是也有点难度,因为杜衡杀了曹老帮主,如果你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留个全尸,简直是制度的混乱,对于失去曹老帮主是一个不孝之行为。
就在曹坤左右为难之际,几个老人也在互相商量着这个事情。他们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山寨都是铁血铁腕而著称,岂能容他人在旁边用这种方式进行要挟。
我突然靠近那锦堂,那锦堂微微一震,他当即伸手抱紧我,我这副模样,他是无法拒绝,我们旁边坐着,作为旁观者,当然不能有更多的发言。这个江湖道义我还是懂。
顿了顿,咬咬牙,我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好不好?”我说话说的很轻,大体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
“让我想一想!”
“嗯。”我闭了闭眼,过犹不及,物极必反,我不敢再多说,刚才费心思在事情上面还好,这时松懈下来,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便伸手按摩它。
我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那锦堂的注意。
他的声音听添了丝深沉,“很疼?我帮你运气。”
我刚想说不用,他已迅速的起身,平伸进去,慢慢的帮我推拿脖子。
我通过镜子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眼睛有些涩痛,鼻子一酸,赶紧闭上眼睛,怕当着大家的面,眼泪给就给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