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杂工灰溜溜地仓皇离开。
院长嬷嬷阴阳怪气不得,终于有机会在刘师爷面前又要告我一状,挥手让杂工准备对我一挥而上。
“啪啪啪.....”几声,大伙回首望,那绵堂笑着向我和鬼哥竖起大拇指,顺手向牛八们甩过一包香。他今天身穿白色西服,显得风度翩翩,他神态自若地点燃一支香烟,漫不经心地向四周巡视,其身后的黑衣侠阴沉沉向四周扫了一圈,周边的嬷嬷和小马六他们把目光转向别处。
“行,出手够利索,天生的杀手。”
晚餐,田氏不情尽在我碗里放一勺饭和一勺菜。
我和鬼哥在屋子里角落吃饭,我们两旁若无人地吃饭,好像没在在意眼前的在主角--那绵堂。
那绵堂走狗之一龟凤七故意找麻烦,有他在场,龟凤七吃在熊心豹胆,她端着饭碗走近盯着我,意图很明显:希望我能识趣些主动站起来。
我还是若无其人吃饭。
小马六又开始打哈哈:“凤七,那边有空位,我这边也有空位,来来。”
龟凤七不能在那绵堂面前掉价呀,她火大:“喂,你吃的穿的是人那家供的,你耳聋了呀。”
鬼哥想站起来,却被我一把拉住。
我想“那绵堂手下亡命之徒在场,轮不到他亲自动手,我就被收拾了。打起架来占不到便宜,容易被秒杀,这个成本太高,我也很务实好不好”
我依旧不语,假装很津津有味啃着肉,给自己盛碗菜叶汤,端起来一饮而尽,饭也终于吃光,碗终于空了。
龟凤七抓起我的筷子一把甩到一边,用挑衅目光盯着我:“哎,吃得够横的呀。”
我和颜悦色地轻声说道:“你龟凤七,你今天还挺有种的呀,活腻啦,敢骂我?要是有一天落在我手里,你会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龟凤七一时语塞,气白了脸,向那绵堂鼓噪起来:“那少,不能让她这么横......”
我回:“去你妈的,我管谁是谁。”
那绵堂饭后混迹大家中,站在龟凤七一旁,他饶有兴趣打量我一脸无表情的脸,控制不住放肆大笑。引来大家注目。
我依然目无表情,任凭他近在眼前狂笑不止,直到龟凤七对我伸出手想要抓我的脸。
我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漫不经心握着瓦片碗的右手闪电挥出,碗在空中画了道弧形,砰的一声砸在龟凤七的头上,碗被砸得碎了几片,没有太用力,但是也足以让龟凤七血流满面地倒在地上......
我握着露出锋利碴口的瓦片朝大家牛八破分子集团晃了晃,小马六、阿五驴被吓得连连后退。
在场地人都惊呆了。
但是除了那绵堂,他在看戏:“又一个天生杀手,够狠!”
阿香喊来杂工要收拾我,鬼哥一脸忠厚:“不就是一个碗吗,我替她赔五个!”
鬼哥二话不说抓起碗,朝自己天灵盖砸去,一个,两个,三个,碗被砸着粉碎,脑袋血直流。
我恼羞成怒。
一则是因为鬼哥代我受罪,二则是一技花掷到我的眼角。
这是一支扔得最缺德的花,它是长了刺的红玫瑰,一路旋转着飞来,花技正好技在我的左眼角最脆弱的地方。我顿时痛得昏天黑地,捂着一只泪水滂沱的眼睛寻找那个肇事者。
肇事者——那绵堂站在离我两三米之外龟凤七旁边,玩世不恭,手上还拿着几支没来得及扔出的该死玫瑰花,他厚颜无耻地用无辜的两只眼睛瞪着我:“我故意的。”
我用一只还能使用的眼睛也瞪着他,另一只拼命眯着、流着眼泪想派上用声场,想一把他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