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崩地裂。
前后左右，八面围攻。强，应该是程耀文更强才对。而他眼中每一个有着翅膀的女性应该都是弱者才对。但天使们丝毫没有恐惧，她们冲锋的气势盖过了自己散发出的血腥杀气。
「围！」
捂着腹部的伤口，程耀文飞速的腾挪在阵势当中。充斥着烈焰之剑恒星能量的伤口，每一次的移动都会让程耀文火辣辣的感到疼痛。
目光逐渐的涣散，天使们的娇喝声也变得模糊起来。
天崩地裂？是的，天诛地灭。
「斩！」
阵势再变，原本一触即离的作战，一晃眼便成了自在回旋的杀阵。大概是天使彦和天使冷已经看出了程耀文无力再使用大规模杀伤技能的状态。
烈焰之剑由一名护卫天使的手中斩下，程耀文以双手持石矛堪堪的挡下一击。但他没有缓气的时间，因为下一击的斩击，已经从侧面向着他的腰间进发。
手持石矛的程耀文，他求生的意志让在空中悬浮的石盾超越一般速度的挡入了间隙之中。但这样的结果，使得他丢失了大半身位的视野，而在近身一对多的战斗中，视野是最终要的东西。
「上！」
一声令下，层层踏踏的剑刃，从石盾遮挡住的方向上，直直的刺了过来。纵然石盾经过程耀文数次的升级凝练，但面对十数柄的烈焰之剑同时攻击，以点破面之下，终于难以承受力道，被刺穿而过。
天使冷和天使彦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们一左一右的带领剩下的天使们，分成两队向着程耀文攻击而去。
被鲜血和疼痛惊醒，印入程耀文眼帘的是天使们气势昂扬的俏脸。她们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她们是正义的一方，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抉择。
仿佛……她们是代替宇宙万物在对恶徒施以极刑，她们是受到宇宙里所有生命支持的。仿佛……她们义愤填膺，她们亲眼见到了程耀文十恶不赦的罪行。
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程耀文手中的石矛上深刻着数不清的裂纹。绵密的攻击中，别说像之前一样的石矛之雨，就连再重新凝聚一根石矛出来，都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我……是谁？」
一时间，程耀文被对方的‘正义感’所击中。程耀文开始反思，他到底是有多么的罪大恶极才能够让这些天使们露出这种‘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一个刚刚才死在他怀里的地球人——他的养父。
孩子，我和你娘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后悔……抚养了你。
临终之前最后的话别，说的是这个。
自愿？什么是自愿的？自愿抚养程耀文？还是，自愿的来到这个战场上送死！
程耀文笑了，他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脑子转的好像比平时快了。
他的大笑，让天使们感到惊恐。明明已经伤到了这个程度，却依然能够笑出声来。眼前的这个男神，是千年来少有的强大。
「继续，别让他有喘息的机会！」